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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你不信我”謝蘭胥神色平靜地看著她。
荔知啞口無言。
“脫衣服。”他再次說道。
即便是在說著不容置疑的話,謝蘭胥臉上的表情依然平和,彷彿在告訴人,他是一個寬厚的人,即使遭到拒絕,也不會因此多想。
荔知卻清楚知道,只要她說一個不字,她好不容易在謝蘭胥心中建立起來的信任就會崩塌。
荔知背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將手伸向衣領。
手臂的動作牽引了背部的傷口,荔知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就在這時,一隻帶著冷意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那隻手在她手背上停留了片刻,示意她不要動彈。
謝蘭胥站在她身後,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她的身上。兩隻同樣寒涼蒼白的手輕輕解開她的領口,順著肩胛骨緩緩落下。
一層,又一層。
裡衣剝離的時候,荔知感受到皮肉撕扯的疼痛。她那曾經被鄭恭打得血肉模糊,如今又一次血跡斑斑的後背,毫無遮掩地出現在謝蘭胥眼前。
為了達到目的,她犧牲了很多,非常多,她毫不猶豫地捨棄了自己的所有。但那些犧牲,幾乎無人知曉。只有這留下猙獰傷痕的背,象徵了她一路丟掉的東西。
她甘心情願受這一切苦難,但她不願承認自己的痛苦。她不能直視自己的脆弱,正如她每次沐浴時特意避開這些鞭痕。
藏在衣服下的傷痕就像她藏在內心深處的軟弱,暴露時引起她強烈的恥辱感。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落在她炙熱的後背。
她緊咬牙關,剋制身體的顫慄。
這是謝蘭胥第一次看見女子□□的背。和描述燕婉之私的詩詞中處處皆是的香豔相比,荔知的背讓人難以聯想到旖旎。
她的背更像是一幅讓人陷入沉默的畫卷,三條紅腫滲血的鞭痕橫亙在無數舊的疤痕上。這三條只是皮外傷的傷口或許還不算多痛,但剩下那些癒合後依然像山脈般的傷疤,起伏交疊,訴說著她的經受的一切。
他深深記得,那個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下午。
天地如此喧囂,人們的議論聲,馬鞭的抽打聲,簌簌的風聲,腳步的走動聲——唯獨沒有她的聲音。
謝蘭胥不知道什麼是痛,但他知道對其他人而言痛是什麼。
痛是眼含熱淚,痛是心如刀絞,痛是渾身顫抖。
只有在荔知身上,痛是強忍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