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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了針,醒過來看東西有片刻模糊,消毒水味道濃郁。他握緊的掌心鬆開,看見空空如也的手掌,他抿唇坐起來。
小護士正要來給他換藥,見他醒了,忙道:“哎哎哎,你要拔針,你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胃部空蕩蕩,他猜想自己昏迷了很久。
“誰送我來的醫院?”
他聲音喑啞,小護士連忙給他倒了杯溫水:“我不知道,你問你的護工吧。”
很快,護工過來了。是一位憨厚老實的中年男性,他說:“我也不知道咧,是一個老太太讓我來照顧你的,年輕女人?我沒有看到,這幾天都是我在醫院,我從來沒見她來過。”
護工說完,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神色黯淡下去。
護工平白覺得他可憐,雖說看上去有錢有勢吧。可傷得這麼重,昏迷了這麼久,之前還有醒不過來的風險,但一個來照顧他的親人都沒有。普通病房的病人家屬哪個不是噓寒問暖,熬著湯成天來照顧。
面前有錢的精英男士,家裡只有個姥姥,姥姥還不良於行,身體也出了問題。前幾天他躺在病床上,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今天幾號?”
護工把他的手機遞給他。
周渡一看,金萌萌的官司已經打完了,結果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再一翻未接電話,本來想看那個人的,然而沒有關於覃櫻的隻言片語,反而看見關晴露的幾個未接電話。
最近是昨天發來的一條愧疚慌張的簡訊,告訴他她把事情搞砸了。
周渡按住額角,淡淡回了一句:“沒事。”
他本來就沒打算用這個女孩做些什麼,只是先前怕關晴露擅自行動,暫時穩住她。關夜雪已經出了事,如果關晴露接連砸在金在睿手中,覃櫻一定會更傷心。
他從前不太理解人們的別離和難過,到現在都不太能理解。說句喪盡天良的話,關晴露即便死了,他心裡大抵也是沒有什麼波瀾的。
可漸漸的,他知道覃櫻不喜歡冷漠的自己。從年少開始,她就期盼著一個能回應她感情的男人。
於是他怕她冷了、餓了、疼痛、受傷。
他按住隱隱作痛的頭部,保持充分冷靜,關晴露肯定會激化金在睿做些什麼,他現在留在醫院是浪費時間。
對護工同情的目光,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可憐。覃櫻沒來,他沒覺得不對勁。因為他二十七年都是這樣孤零零過來的,他忍住不適,想到姥姥和覃櫻之間的矛盾,讓護工給他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