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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堂擰了眉,道:“沒打算讓你一直當通房,你門第太低,要當正妻,宮裡第一個不同意。”他有點惱,莫說正妻,連妾侍皇帝都定了門第的,她這樣的一個身份當她正妻,他能護得了一時,總有疏忽的時候,不用一頭半月死得連渣滓都不剩。本想發怒的,可見她頭一回說娶她為妻這樣的話,到底還是怒不起來。可仍然冷著張臉,說:“本侯的後院裡只有一個女人,你當通房當正妻又有什麼不同?”
冷臉維持的時間不長,須臾又軟了下來。
他捏緊她的手,說:“我年已二十八,永平裡與我這般大的,孩子也有七八歲了。我父母一直很著急,你若當了我的人,我父母必不會難為你。你先當通房幾年,我尋著時機提升你的門第,又或是立多幾個功勞,慢慢提高你的身份。等你能獨當一面時,我再讓你當正妻。”
這話說得真美。
彷彿她只要熬個幾年,便能麻雀變鳳凰,成為永平的侯爺夫人。可這一切都得確立在他一如既往地喜歡她的份上,甚至需要更多的在意和心悅,才能保證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願意為她掙得功勞。
而她要做的是依附這個男人,為他喜而喜,為他憂而憂。
且……他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皇帝若下了聖旨,他還能抗旨不成?
就跟謝少懷一樣,承諾都是虛的。
她不信。
她又問:“我以後還可以雕核嗎?”
沈長堂以為她被說服了,摩挲著她的手,溫聲道:“可以,只是卻不能再外面露面了。”
她扯唇笑了下,溫柔可人地倚靠在他的肩上。溫香軟玉襲來,他又想起到了昨夜的美妙,彷彿又有風打竹聲響起。她聲音又輕又柔的:“侯爺,我不想當你的正妻了,也不想當你的通房,我跟你去永平,只求侯爺將我安置在外室。侯爺若想我了,或是需要我侍疾了,我便沐湯等候侯爺。只求侯爺將我藏好,不讓任何人發現。倘若有一日,侯爺厭倦了我,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侯爺放我歸家。”
他的半邊臂膀頓時變得僵硬。
她那麼體貼地為他著想,可他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沒有吭聲。
阿殷又道:“侯爺,可好?”
“法華寺的齋菜頗好,等到了後可以嚐嚐。”
她真惱了,她名分也不求了,什麼都不要了,不就求一個等他厭了自己放自己走嗎!他這樣都不肯!阿殷猛地站起,直接坐到馬車的另外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