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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漸漸加快。
阿殷將錦盒交給了上官仁,問:“東家,我雕完了,是否能下山了?”
上官仁頷首。
此回評審的是核學裡剩餘的十七位核雕技者,雕刻完後,交予他們,由他們決定進入核學的最後一位核雕技者。而他今日也只是來監看他們鬥核。
瞅著手裡的錦盒,上官仁的心有點兒癢,想開啟來看看殷氏到底雕了什麼,然而依照以往的規定,他不能開啟。上官家從祖輩開始往宮裡送核雕人才,然而上官家從不干涉。
這是祖父定下來的死規定,破者,永生不得入上官家。
阿殷見狀,向上官仁欠了欠身,正要離去時,似是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來,望向了上官仕信。
她低聲道:“子燁,能否借一步說話?”
上官仕信輕嘆一聲,只好道:“夜裡山路難行,我送你下山。”
夜色朦朧,勾出了一彎新月。敞亮的月色鋪灑在石階上,偶有樹蔭,打成斑駁的月影。兩道長影橫過石階,一盞燈籠盪出橘黃的亮光,隨之而起的還有一道溫和的嗓音。
“……今日正好是二十一,綏州不宵禁,回城的時間充裕,不怕趕不上。若真趕不上也不著急,你可以拿我的令牌到綏州城外的驛站留宿。驛站裡的王驛丞與我有交情,為人頗是風趣,也喜歡核雕,我先前給他看過你的荷塘月色核雕,他很是喜歡,一直想讓你也給他雕一個。”
阿殷說:“這倒不是難事,今日鬥核結束了,想來也要等好幾日才能出鬥核結果,正好我得閒,過幾日便能雕出來。子燁是我的知音,子燁的友人便是我的友人,區區一個核雕,也不足掛齒。”
他的笑容掠上一層寡淡,聲音仍然如玉石般溫潤。
“想來王驛丞會欣喜若狂,他那人一快活起來,便愛喝酒。有一回酒喝多了,還撒酒瘋,鬧得整個驛站戰戰兢兢的。恰好隔了幾日,王驛丞方知那一日永平有位侯爺正好經過他的驛站,他嚇得腿軟。倘若當時那位侯爺進驛站了,他怕是要得一個失職的罪名。”
跟腦袋般大的燈籠微微搖曳。
“那位侯爺傳言隨身帶有一條飲血鞭,喜怒無常,因身有怪疾的緣故,從不近女色。儘管如此,可當今聖上仍為他備了幾門婚事,一乃玉成公主,二乃青州李氏的嫡幼女,三乃侯爺的表妹月茗縣主。若無這般門第,身後沒有偌大的家族扶持,必是一條鮮血淋漓危機重重的路。”
她忽然停下腳步,指向遠方。
“原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