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重要的口信及一籃晾洗的衣物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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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抱著一捧花。白菊,包在塑膠紙裡。
“打擾一下。”我待在你家花園的大門口,大喊一聲。門的另一側,你的妻子正掛起洗淨的衣物。一開始她沒注意到我。她一件一件地從籃裡抓起衣物,把它們夾在晾衣繩上。她穿著一件居家服,我記得那個。正站在無力的陽光裡。身後是一堆裂木板的殘骸,碎玻璃也四散在叢生的雜草裡。我之後明白過來,你拆掉了花園棚屋。我朝屋子的窗戶瞄了一眼,好奇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往外張望,但窗上都掛著新的紗網窗簾。沒有你的蹤影。
拆掉棚屋是在你砸爛納比爾的玻璃小丑之前還是之後的事?一起暴力行徑顯然不夠。你和莫琳,你們看似希望家裡的花園裡有一堆殘骸。或許我應該說,看上去你似乎需要它。你需要看到你內心的崩塌。從你的後車窗望出去,不是一片草坪和柵欄,而是混亂。
我早就知道面對納比爾會很難,但打一開始我也知道,和他的談話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我辭職。但現在這個場面則全然不同。看到你的妻子和她的晾洗衣物,周圍的摧毀,封死窗戶的紗網,我再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轉身想走,然後我又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我必須找到你,告訴你真相。
“打擾一下。”我又說一遍。這次莫琳抬起了頭。她迎著光,皺起眉頭,緊緊抿著嘴,就好像在試圖弄懂她是不是應該認識我。“我叫奎妮·軒尼斯。在啤酒廠工作。”沒有回應。她從籃子里拉出一個枕頭套,像之前一樣,把它掛在繩子上,用兩個衣夾固定住。
莫琳的頭髮剪短了,像男孩的髮型,儘管在我看來她像是被惡搞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剪的,隨後我想起最後一次見到戴維時,他的頭髮。她的臉很窄,非常蒼白。
我遞上菊花。我不知道我是打算把它們留給你,還是送給她,又或許在某種奇特的意義上,它們是給戴維的。我還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在來你家的路上買那些花。
“哈羅德在家嗎?”我喊道。我們之間有一條花磚鋪砌的小徑。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邀請我進門。她沒有。
“哈羅德?”她又唸了一遍你的名字,就好像我說的方式有哪裡不對勁。
我告訴她,我有點事情要對她丈夫說。非常重要的事,我告訴她。
“但他人不在這裡。”
這不是我期待的回答。我從沒想過我會找不到你。
“他在哪兒呢?”
“我不知道。外面。在上班。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