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條裙子很襯你 (第1/7頁)
蕾秋·喬伊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很久以前,我在我的海上花園旁碰到過一個哲學博士。風把海帶飄旗刮散了,我正把它們重新掛上去。“這地方被你弄得真不錯,”我的客人探過牆頭說,“整個花園都是你自己佈置的嗎?”是的,我告訴他。花了好多好多年,但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們開始聊天,他和我。我打理花園時,他遞給我名片,跟我講了一點他自己的事。
我已經習慣有陌生人停留了。海邊花園的訊息傳開後,開始有訪客把他們的車停在高爾夫球場,走濱海小路過來。他們拿著照相機來。通常他們回訪時會帶幾件鐵製品給我當風鈴,或者從他們自家的花園帶來幾株插條。儘管我的初衷是過離群索居的生活,但一度,我家確實是當地的一處景點,與鄧斯坦伯城堡7步道、高爾夫球場和冰淇淋車齊名。“你一定在這裡待了很久。”哲學博士說。
“是的。”我告訴他。從抵達這裡的第一個早晨開始,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待在這裡。
“你從沒離開過?”
“有時我沿著海岸一日遊。但我的海上花園裡總有東西需要照料。我無法丟棄它。”
我往回指向我的海灘小屋。這地方在夏天時狀態最好,那個下午,它的木頭板條閃閃發亮,就好像它們刷的不是瀝青而是鍍上了金。光線暗下來後,海灘小屋投下的影子越來越長,等到日落時,影子幾乎碰到我的海上花園了。晚上,那些石頭都在月光下發光,有時我撿起它們,都能摸到、聞到它們抓住的陽光。
我對哲學博士解釋道,我第一次偶然發現海灘小屋時,它就是一堆廢墟。懸崖上也有其他海灘小屋,但這一棟已經很久沒人住過。當然沒有花園的影子,只有成片的荊棘、羊齒和蕁麻。我不能在那上頭安家,人人都警告我,那裡太冷清,太偏僻。我熬不過冬天的,他們說,沒有人在恩布林頓灣的上頭過冬。我回答說,那正是我想買下的原因。為了一個人在冷風和嚴寒裡生活。
我花了一整年的時間讓我的海灘小屋變得能住人,動手建造花園則可以說是偶然。我本來是在想辦法從蕁麻地中清出一條路來,因為有些地方,它們長得已經有我的肩膀高。我發現蕁麻下面都是岩石,於是開始壘起它們,只是為了把它們堆成一堆。等到一天結束,我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骨頭髮軟,面板被蕁麻扎得沒了知覺,於是我倒頭就睡。我很平靜地躺著,只有下方海水猛拍岩石的聲音,還有風聲。我會說,頭一次,這聲音不再像是我需要與之搏鬥的東西。我一覺睡到天亮,沒有做夢也沒有哭。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端著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