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道至上(8)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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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暖爐邊感受著爐火散發出的熱量,臉上的微笑也跟著加深了幾分,“總讓你們這麼照顧,我也會愧疚。”
廣煊拉著韁繩控制著身下的馬匹始終走在馬車的窗戶旁邊,聽見安明晦這麼說,手掌便不自覺地攥緊了韁繩,垂下眼瞼不敢直視那個微微笑著的人,低聲道:“別這麼說,我們幾個的命都是你換來的,就算再做多少事,總歸也還是我們虧欠了你。”
敏銳地注意到了廣煊的低落情緒,安明晦低聲笑了一下,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是我失言了,不該提起這個引子。事情過去這麼久,你也別太在意。行了,別再閒聊了,專心點騎著馬,有什麼話等到了落腳的地方再說。”
他本來還想讓廣煊照顧些範語蘭的情緒,不過想想這人自己就是個火爆脾氣,哪有那細膩心思,況且範語蘭雖脾氣溫婉,但到底也是出身江湖,還不至於為了兒女情長之事想不開。
至於蕭承淵就更不能指望了。
在馬車裡悶了一上午,中午在途徑的鎮子裡用過午飯後又回到馬車裡待了一下午,即使馬車裡本就安了便於通風的小窗,但安明晦還是覺得有些憋悶。他想了想便掀開車廂前的簾子,挪了挪地方,背對著蕭承淵坐在了對方旁邊,順手從車廂裡的果盤中取了一個柑橘開始剝。
“師弟,外面冷。”蕭承淵不太贊同地瞥了一眼身旁與自己反向而坐的人,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親自動手把人給塞回車廂裡。
現下已近黃昏,溫度比之中午又低了一些,安明晦剛一出來的確被撲面的寒氣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也覺得這樣呼吸下新鮮空氣挺舒服的,便打算再多坐上一會兒。
“就稍微放放風,總悶在裡面也挺不舒服的。”將剝好的橘子掰開,安明晦又掰下剛好適合入口的一瓣,順手餵給了蕭承淵,自己也跟著吃了一瓣,“你們幾個都在外面待了一天了,不也沒見傷寒。”
這就是純粹的狡辯了,他的體質與這幾個習武的人根本不能比。如果不考慮尊嚴問題,那麼就連這裡面看起來最柔弱的範語蘭,也許都能一隻手把他拎起來。
他敢這麼放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廣煊和範語蘭騎著馬走在馬車前面一點的地方,只要動靜小點不被他們聽見,就不至於同時被三個人給勸回車廂內。
“早上我成全了師兄的心思,如今我這點請求師兄總不會拒絕吧?”他笑眯眯地說著,又咬下一瓣橘子。
蕭承淵表情看起來依舊是冷若寒冰,但卻沒再說什麼,只用一隻手控制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