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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崎嶇兇險的彎路,等到光明大道擺在眼前的時候,竟沒有勇氣邁步了。
直到龔越與他揮手道別,景勳依然深陷在矛盾中。
他反覆的告誡自己不能耽於兒女情長,求學的機會來之不易,要將所有的精力和注意集中在繪畫上,可龔越不過才離開了三天,景勳就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
明明前一個月還不痛不癢,並未覺得這種世外桃源的日子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景勳自認除了父親,自己也沒什麼非要聯絡不可的人。為什麼龔越不過出現了兩天,就攪亂了一池春水,原本的寧靜閒適蕩然無存,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充滿了焦灼。
景勳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辦法在緩慢的時光裡悠然自得,越是能讓人審視內心的恬淡時刻,就越是讓他心裡的綺念無所遁形。
龔越走後第七天,山腳下來了一幫工人,在距離小屋不遠的地方加裝了一座訊號塔。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景勳有點開心,隱隱地又有些內疚。
手機訊號恢復滿格,鄒鵬等人隊形整齊的打電話給龔越歌功頌德,朱承鶴嘴上唸叨著成何體統,最後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畢竟時代不同,真要這幫小兔崽子與世隔絕,恐怕也有些強人所難。
訊號聯通之後,龔越抓心撓肺的等了一天,結果從日出等到日落,收穫了無數沒用的彩虹屁,卻始終沒等到那個最想聽見的聲音。
和景勳比耐心,他就從來沒贏過。無奈之下只得自己主動給人家撥了過去,結果螢幕閃爍了兩下,他的影片請求,居然被無情的駁回了。
這可就有點傷人了。
就像是撿了飛盤的狗狗興奮的跑到主人面前求表揚,結果不僅沒骨頭,連摸摸頭都沒有,實在是很受打擊。
正琢磨著接下來還能怎麼顯擺,景勳發了條微信過來:“都睡了,影片不是很方便。”
行吧,好歹還給了一句解釋。
龔越看看錶,山裡沒什麼娛樂活動,朱老頭又習慣早睡早起,估摸著是該熄燈了,於是想了想回復:“今天畫什麼了?發給我看看?”
景勳剛剛說了謊,正忐忑著怕被對方揭穿,見他轉換了話題,大大鬆了口氣。
屋裡人是睡了沒錯,但走廊上的燈還亮著,如果真要影片,並不是沒有辦法,他只是......有點怕見到龔越,他怕自己的心事根本藏不住。
景勳從相簿裡挑挑揀揀,這幾天心不在焉,連帶著他自己對成果都不太滿意,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