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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廳沙發上說話的兩個人後,他彷彿嚇了一跳似的停住腳步,神經質地垂下了目光。
“啊,古川君。到這兒來一起喝一杯吧。”
“不了,”古川搖搖頭,“我去看看畫。”然後,他微微蜷縮著瘦削的肩膀,緩步消失在左首的“南迴廊”處。大石又大聲地吐了一口痰。
“真是陰鬱啊!居然這樣……”
“感覺好像有什麼想不開似的。”
“危險,危險!這種自閉型,我最討厭了。”他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入拿破崙酒,“好了,呆會兒和正木談談……”
三田村清醒地看著對方禿頂的腦袋,在心中罵了一聲“俗物”。
(要是這樣,還不如和教授先生一起下下國際象棋,那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三田村每年都這麼想。
副館大廳——迴廊 (晚上9點50分)
收拾完飯廳後,倉本莊司從北迴廊向副館走去。
表面上裝做面無表情,可是內心卻無法遏制地動盪。就在幾個小時前看到的那張臉——穿過窗外的根岸文江倒轉的臉——彷彿燒灼在眼睛裡一樣揮之不去。這十年來在同一屋簷下侍奉同一個“家”的她死前的那張臉、那種表情……就連當時在驟急的雨聲中聽到的聲音,也好像被封閉在耳朵裡一樣,不斷地重複響起。 被水車彈起後又被濁流吞沒的她,生還的可能性幾近於零。在打電話來告知因道路塌方而無法進行搜查的警察的聲音中,也能聽出“反正是來不及了”的意思。
多年的夥伴就這樣突如其來地死了。倉本並不認為自己非常冷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她的不幸,他並未感到直接的悲傷。倒也覺得她可憐,不過更多的是驚訝和某種難以言表的恐懼。這些交織在一起,不斷地撼動著他的心靈。
在生疏地準備飯菜以及伺候用餐時,居然連一個盤子都沒有打碎,這甚至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為他必須拼命地遏制住自己對腦子裡不斷浮現的文江的樣子和聲音所感到的戰慄和無意識中顫動的手指。
(沒必要多想。)
他一直對自己這麼說發生的意外是沒有辦法的,現在已經於事無補了,更重要的是順利地做完今晚剩下的工作。
在副館的大廳裡,大石、森教授和正木三個人正坐在沙發上閒聊。三田村好像正在洗澡。在設在房子一樓北端的浴室前,聽到了淋浴的聲音。森教授的頭髮溼溼的,看來他已經先洗完了。
“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