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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電話號嗎?”
時尋極小幅度地點點頭。
“那你回病房裡打,阿姨叫醫生給你看看好不好?”
時尋沒說話,盯著她離開的背影久久出神。
直到他看不見人了,才快速點了兩下即將熄滅的螢幕。
他沒有別人可以叫來醫院,只得默默鍵入母親的電話號碼。
通話的“嘟嘟”聲不止,電話那頭卻始終沒人接。
又一次自動結束通話後,時尋聽見了不遠處護士站的對話。
“剛被打的那小孩兒也太慘了吧……我照著緊急聯絡人打過去,他媽媽一聽說是他的事,語氣很不耐煩。
“我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了兒科張主任的聲音,就好奇去打聽了一下,搞了半天這夫妻倆就在樓上,他們寸步不離地看著感冒的小兒子打針,卻對昏迷了好幾個小時的大兒子不聞不問。”
“啊?天吶。”
“你知道她還說什麼了?”
“什麼?”
“她說人沒死就行,既然不需要繳費就別打擾她了。”
“這是親媽嗎?怎麼這麼狠心?”
時尋重新撥打電話的手一抖。
他不知道今天醫院是不是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倒黴的人,但沒有親身驗證過,他絕不相信流言。
時尋暗暗咬緊下唇,扶牆向電梯標識的方向走去。
一層的間距,電梯快速升降,帶來強烈的眩暈感。
時尋走出電梯,踉蹌地小步移動,生怕被路過的護士發現端倪。
私人醫院的隔音做得極好,連吵鬧的哭喊聲傳到走廊都能過濾到睡眠分貝標準以下。
時尋緩慢經過間隔的病房,停在了其中一間外。
熟悉的身影刺入眼眶。
父母兩人坐在兒童病床兩側,一人給弟弟餵飯,一人撥動手裡的玩具哄逗他。
那種眼神,時尋從沒見過。
吊針靜靜流淌,鈴鐺啞聲響動,一派其樂融融。
時尋眼底渾濁,腥鹹的淚水劃過他臉上未包的擦傷,帶來難以承受的劇痛。
一門之隔,卻遠勝萬里。
原來,乖巧換不來關懷,不屬於他的東西,曾經不是他的,以後也分不到半分。
創痛扼住他的咽喉,壓住他嗓音間的聲響。
時尋的雙手緊緊收合,意外摸索到一個堅硬的輪廓。
他拿出兜裡的東西。
是一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