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佛瑞·迪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加勒特自己不能做任何決定,”薩克斯說,“他還未成年。”
“哦,”弗雷德裡克解釋,“在提出公訴和認罪求情之前,法院會指定一位監護人。別擔心,他一定會找到的。”
薩克斯轉頭對醫生說;“你打算怎麼做?用空椅測試法嗎?”
佩尼醫生看了律師一眼,經過他點頭同意後才解釋說:“這不是測試,而是一種完形治療法,使用這種方法,可以很快得到一些行為的答案。我會讓加勒特想象瑪麗·貝斯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要他對她說話,向她解釋為什麼要綁架她。我想讓他明白她很驚慌恐懼,讓他知道這樣做是錯的,讓他明白如果他告訴我們她人在哪裡的話,就會對她更好。”
“有用嗎?”
“其實這不是針對這種情況設計的,但我想至少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律師瞄了手錶一眼。“你準備好了嗎?醫生?”他點點頭。
“我們走吧。”醫生和弗雷德裡克消失在審訊室的門後。
薩克斯躊躇了一會兒,從冰櫃裡倒了杯水,慢慢啜飲。當櫃檯值班的警員將注意力移回報紙上時,薩克斯快步溜進裝有錄影機拍攝嫌疑犯的觀察室的房門。房間裡沒有人,她把門關好,坐下,隔著單向玻璃窗看著審訊室。她看見加勒特坐在房間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醫生坐在桌上,弗雷德裡克坐在角落,雙臂交叉放在胸前,蹺著二郎腿,無意中暴露出他鞋跟的高度。
審訊室還有第三把椅子,空著,擺在加勒特正對面。桌子上有幾瓶可樂。罐身凝結著無數粒細微的水珠。
透過玻璃窗上方的廉價擴音器,薩克斯聽見他們談話的聲音。
“加勒特,我是佩尼醫生。你好嗎?”
沒有回答。“這裡有點熱,是吧?”
加勒特還是沒說話。他低著頭,用拇指彈打其他手指甲。薩克斯聽不見他彈指甲的聲音,卻發現自己的拇指深深摳進食指的肉裡。她感覺指頭有點溼,發現已經流血了。停止、停止、停止,她想著,同時強迫自己把手放開,擺在身體兩側。
“加勒特,我是來這裡幫助你的。我為你的律師工作,弗雷德裡克先生也在這兒,無論如何我們都想替你減免一些刑責。我們能幫助你,不過需要你的合作。”
弗雷德裡克說:“醫生要和你說話,加勒特,我們想發掘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你說了什麼,這些話只有我們知道,沒經過你的允許,我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