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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完養父,熊劍軍拖家帶口去城裡吃糧食局上班了,金玉珍程東泉他們又開始了油坊的忙碌。
去掉仇恨的程東泉比以前開心多了,一邊在蒸鍋邊包油餅,偶爾還能哼唱幾句。
嘿!還真是怪了,程東泉變化咋這麼大呢?
先是和隊長王海貴賭氣,差一點弄得金玉珍放棄油坊,那時多虧金玉珍那個眼光長遠的婆婆張連英,一頓棍棒讓程東泉這個年過三十的男人幡然醒悟。
可這一次呢?
金玉珍怎麼也想不到,依然是婆婆張連英苦口婆心一陣勸說。否則,程東泉咋會和熊劍軍就此罷休?還不知道多久才會釋懷呢。
這樣也好,活著不就是為了開心嗎?
進入四月底,一年的承包即將到期,金玉珍就琢磨了,要不要繼續包下去?鄧文芳和柳發清卻熱情高漲:“玉珍嫂子,繼續包,為啥不包?你可是有優先權的。”
金玉珍猶豫不決,這一年承包算下來是掙了些錢,可也付出了常人幾倍的辛苦,田地裡還不能失誤了,否則每年的公購糧都交不了。
輝煌的背後總有道不盡的苦。
5月1日早上,老支書接待完兩家想承包油坊的前豐二隊社員,端直就來找王海貴了。
王海貴自從乾電焊,生意上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到下午才能休息一陣。時間緊,也就沒有機會和老支書多交流。
土地承包這一年,生產隊長只起了個上傳下達的作用,沒有以前風光,
沒有以前有權。王海貴倒也不在乎,有了這個手藝,天天有錢進兜裡,照樣有面子。
十一點左右,太陽昇起老高,老支書來到王海貴家門口,王海貴正給人焊犁頭。只不過現在的王海貴更專業,左手拿著面罩,右手拿著焊把,強烈的弧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王海貴有面罩護著,焊完跟沒事人一樣。
“好了,一共五毛。”價錢是王海責隨便要,當然也分熟人生人,熟人肯定是要便宜些。
焊犁頭的人滿臉堆笑,遞上錢還不停說“謝謝”,生怕下次來王海貴不給焊了。
王海貴接過錢滿意地揣兜裡,轉身就看到了一旁觀望的老支書,老支書豎起大拇指誇道:“海貴,高呀!技術越來越硬了。”
王海貴自豪地笑道:“一般般,一般般。”
王海貴遞上一支菸,老支書擺擺手:“不抽了,戒了。”
“抽了一輩子煙為啥要戒了?”
王海貴略顯遺憾,縮回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