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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說:“我明日就往上京一趟,請旨調動駐紮劍南道的禁軍。”
一個位列三衙之首的高官,說起這話來還有不顧一切的果勇,其實男人不管長到多大歲數,都有孩子氣的一面吧。
清圓不懂朝中的那些事,只道:“殿帥還是量力而行吧,謝家的困局就算這回解了,往後只怕還有,你一個人,能拉扯他們到幾時?”
沈潤聽了笑起來,看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纏綿的意味,“姑娘這樣為我著想,真是沈潤的福氣。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也沒個幫人幫得自己栽跟頭的道理。噯,你躺下說話……”他拍拍床板,“坐著幹什麼,躺下嘛。”
清圓覺得他不懷好意,“你別以為我進了你府上,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你要是敢欺負我,我還能以死明志。”
他訝然,“你若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正合了謝家的意,讓謝家有藉口就此訛上我?”
所以現在是活又活不起,死又死不得,她不由有些灰心,撐著床榻道:“你非讓我躺下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不軌的想法?”
看來她作為女孩子的警覺還是有的,只是對目前形勢認識不足,他好心地提點她,“姑娘住著我的院子,睡著我的床,現在是夜半時分,萬籟俱寂,周圍沒有一個人……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非得等你躺下麼?你是低估了沈某的手段,還是高估了自己反抗的本事?”
清圓沒法子,還好床榻夠寬綽,她往內側讓了讓,勉強躺了下來。
他摸了摸下巴,“我瞧瞧,地方夠大,好像能容我躺下……”
他才說完,她立刻捱了過來,訕訕道:“我離你近些,說話聽得更明白,啊?”
他抿唇而笑,想是很滿意。就這樣,一個在床上躺著,一個坐在腳踏上,探著身子枕著胳膊,臉和臉可以離得很近。清圓想起小時候看過的話本子,青梅竹馬的小兒女,一個出不得門,一個進不來,便一個攀在視窗牆頭,一個在底下仰脖張望。那種純真柔軟像水一樣從心頭流淌過去,沒想到沈指揮使活到這把年紀,還願意屈就自己,做出這樣一往情深的姿態。
視線相接,面面相覷,彼此從沒有這樣近距離地審視過對方,感覺有些奇怪。清圓仔細瞧他,他有一雙英挺的眉,有一雙長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只要微微乜著,就顯出一種莫名妖冶的味道,彷彿攝魂不用刀,只需一道眼波就夠了。
他呢,綿綿睇著她,她才十五歲,嬌俏的年紀,嬌俏的人,正是女孩子最絢爛的年華。夜裡披散著頭髮,不施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