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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上薈芳園去,本以為清如和清容已經回去了,不曾想她們還在,且老太太把清和也叫過來了。姐妹三個在兩旁站著,老太太正歪在羅漢榻上,一張一張檢查清如抄寫的《內訓》。
老太太跟前,自是誰也不敢造次的,每個人都老老實實盯著自己的腳尖。清圓進去後也不敢出聲,等老太太看完了清如的,才雙手捧著自己抄寫的《女誡》呈上去。
高深昏暗的大屋裡很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響。老太太每一頁紙,乃至每一個字都仔細過目,她是這樣揪細的性子,從年輕時候起就養成了事事頂真的毛病。
兩個孫女的字都是簪花小楷,但字與字之間也不盡相同。清如的表面流麗,沒什麼筋骨,倒是清圓的,娟秀且具挺拔的骨架,很符合衛夫人“多力豐筋”的說法。
不論如何,她給的懲戒她們都仔細完成了,下筆好壞是各自的手法,也不好過多強求。老太太將兩個人的功課放到了一旁,正色道:“這陣子都給我用功些,你們父親不日就要回來了,仔細到時候考你們。”
清如一聽便高興起來,她是正經嫡女,老爺偏疼她些,她受的優待也比別的姊妹多,同老爺自然更親厚。
“父親是因公回來,還是專程為瞧祖母回來?在家能逗留幾日?”
老太太眼裡升起了一點愁色,謝紓的家書裡沒有寫明,字裡行間似乎匆忙得很,究竟是為什麼,恐怕要等他到家了才能知道。只是上了年紀的人,對很多事都有精準的預感,老太太孃家也是官場中人,這不年不節的中途回來,只怕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目下還不確定,也不好在孩子面前說,怕亂了她們的陣腳,便道:“你父親率兵在積石山固防,已經幾年了,想必是朝廷發恩旨,準他回來省親吧。逗留幾日尚不好說,要看你父親的意思,倘或還有別的公務,在家住不得幾日。”
橫豎能回來就是好的,清如姐妹喜形於色,老太太瞧瞧清圓,她靜靜站在那裡,臉上的笑也是靜靜的。
老太太嘆了口氣,想必出身打了折扣,才懂得人間疾苦,她雖融入不了姐妹們,心思倒是細膩的,也很有孝心。昨兒不讓她再煎藥的那幾句話,換做清和清如她們,必定撂挑子不幹了,她卻有執拗的犟筋,今兒還來,不過自己不露面,讓別人往上房送。說實在話,討好的心是有的,但討好得不算討厭,一個沒依沒靠的孩子,挑了全家最不好相與的老太婆做靠山,眼光是有些獨到。
謝老太太咳嗽了聲,“清圓,你還未見過你父親,這程子自己要更審慎些,好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