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甌春,上老太太跟前回稟:“一切都已預備停當,祖母放心吧。”
謝老太太說好,側目留意她的反應,見她還和平常一樣談笑自若,便料她此行應當一切如常。
也是的,才及笄的女孩兒,比人家小了一輪,沈潤那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哪裡瞧得上這種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老太太灰了心,這上頭越性兒不去多琢磨了,著實又敷衍了貴婦們一陣子。將到亥正的時候,西邊花廳裡小廝過來傳話,站在臺階下通稟:“老太太,老爺那頭的席要散了,讓來回老太太一聲。”
諸位夫人聽了,紛紛都站起身來,笑著說:“今日多謝老太君款待,席面好吃,小戲兒也好聽。過兩日家下也要設宴,到時候請老太君和夫人小姐們過府,大家再聚一回。”
客氣的話說了一籮筐,好歹把人送出門,門外各家的雕花馬車都已經候著了,男客和女客也沒有分作兩處,大家同從一個門上出來。清圓和清和讓在一旁送夫人們上了車,回頭看,男人們開始拱手道別了。官員們周旋起來,自有他們一套虛禮,謝家姊妹又隨老太太站在燈籠下相送,因那塊玉佩的緣故,清圓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沈潤。殿前司的統帥,扔在人堆裡也是扎眼的存在,幾乎不需辨別,立時便找見他了。本以為他酒至微醺,人該有點糊塗才對,但細細一瞧,他眉目清明,醉態全無,正含笑同眾人拱手道別。
謝紓再三托賴,“一切就全仗殿帥了。”
沈潤微勾了下唇角,“好說。節使今日設了大宴款待沈某和諸位大人,沈某心中有數。節使且再等兩日,一旦御前有了訊息,我即刻差人通知節使。”
謝紓千恩萬謝,總算那十幾個大酒甕子初見成效,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點俗理,這位指揮使還是明白的。
一行人下臺階,沈潤率眾又向謝老太太叉手,“多謝老太君款待。”
謝老太太笑著頷首,“招待不周,慢待殿帥和都使了。請都使帶話給夫人,今日夫人身上欠安,沒能賞光弊府,明兒我派人過去問夫人的安,若夫人大好了,也請來家下坐坐。”
沈澈回了一禮,說多謝老太君,他們寒暄,清圓小心翼翼打量沈潤,那人的視線從她身上劃過,幾乎沒有停留,復又同別人說話去了。清圓倒有些納悶,要不是袖子裡還墜著那面玉佩,她簡直要懷疑一切是不是她憑空臆想出來的,沈潤從未出現在夾道里,也從未給她塞過什麼獸面佩。
她百思不得其解,沈潤跨馬前輕飄飄掃了她一眼,那小小的女孩子,站在祖母身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