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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勉強作陪一會兒,從上房退了出來。
李從心自然跟她出來,亦步亦趨問:“四妹妹怎麼了,瞧著臉色不大好。”
她嗯了聲,“像是要發痧了。”邊說邊在眉心揪了兩下。
樹蔭底下很涼爽,扶疏的枝葉間打下錯落的光,他就著光柱看,那秀致的眉心很快便浮起一道菱形的紅痕,胭脂色的,輕俏可愛,像時世妝裡精巧的花鈿。
“頭疼麼?”他仔細審視她的臉,“這痧發得有些重,隨便揪一下就出來了。”
她拿手一撫眉心,道旁正有養著銅錢草的小石缸,便彎腰照了照。水裡倒映出她的臉,她哎呀一聲,赧然掩住了那塊紅痕,笑道:“像個二郎神。”
他喜歡她這種小姑娘的韻致,從骨頭縫裡透出靈動和鮮煥。她尋常是極自矜的,偶爾一調皮,頓時叫他心念大動。他伸過手來,“我替你按按吧。”
清圓笑著搖頭,“還是回去叫春臺替我刮痧吧,她是我們院子裡手藝最好的,刮完了即刻就見效,回頭好出來陪老太太用飯。只是要冷落了你,我沒法子陪你,你在園子裡逛逛,或是上前頭找大哥哥他們去吧。”
他是個溫存體貼的人,只說:“我送你回去,過會兒再去找他們。”
清圓便不推諉了,由他相送。今日小侯爺穿著月白的衣裳,一如她初次在春日宴上見到他時那樣潔淨溫暖。她的餘光裡滿載著這個人,其實好幾回想同他聊一聊,又覺得無從說起,到底猶豫著,囁嚅著,緩緩到了門上。她進了臥房,他又在外間徘徊了一陣子,才出院子往前頭去。
春臺沾了清水的銅錢落在那光潔的脊背上,刮上一道,皮下便有星星點點的痕跡浮現。再要刮第二道,清圓卻合衣坐了起來,春臺納罕,“姑娘怎麼了?”
清圓笑道:“我想起一件事,沒同老太太說,還得往薈芳園去一趟。”說罷理好了衣裙,重又出門。
抱弦忙取了傘來替她遮陽,只是她一路上走得踟躕,看樣子並不急於見老太太。
四姑娘向來有成算,這種一時忘了,再跑一趟的事很少會發生,抱弦心裡隱約知道了些什麼,細聲道:“姑娘是要找三公子吧?”
清圓沒有說話,今天是家裡設宴,原是一家子齊聚的好機會。上回護國寺拜佛到今兒,已經過去整半個月了,再沉重的傷痛,半個月總會有所緩解。一旦緩解,一些不安分的情緒就會滋生,世上並不是人人都善於自控,總有一些人為了執念,一次又一次飛蛾撲火
她心裡總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