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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二太太那張嘴大家都知道,基本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扈夫人因她去了知州府上,心一直懸著,好容易等到第二日,再去相邀,知州夫人又藉口要去大佛寺上香,再次婉拒了。這下子大事不妙,一時愁壞了扈夫人。往常那知州夫人因老爺位高權重,總有三分依附的意思,從沒有再三相邀不賞臉的時候。這會子冷不丁地淡下來,倒要叫人好好思量,究竟是那天清如人前失儀的緣故,還是蔣氏去人家門上說了什麼,有意壞她們的好事。
扈夫人心裡嘀咕,只不放在嘴上說,等到東西兩府來給老太太請安的日子,妯娌退到耳房裡閒話,才旁敲側擊,“聽說元哥兒近來打算捐個舉人,如今事辦得怎麼樣了?”
蔣氏的那個兒子,狗見了都搖頭,文不成武不就,要是科考考的是哪家秦樓楚館的粉頭腰最細,他能得頭甲頭名。早前蔣氏也不死心,想著將他引上正路,興許就好了,誰知他看見書就吐,連試兩回徹底無法,意識到這小子果真不是讀書的料,與其胡亂塞銀子,還不如留些棺材本兒。闔家上下,哪個不知道元哥兒不肯讀書,扈氏還調侃她要捐舉人,打量誰是傻子不成!隔山打牛,牛也知道疼的。
於是她哼笑了聲,“正元便罷了,由他混去吧,我沒那個閒錢任他造。”
扈氏心想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含糊一笑後復又道:“昨兒我原想請你過府來,商議老太太下月做壽的事,誰知撲了個空,偏你不在。”
蔣氏知道她有心打聽,便笑道:“大嫂子好忙人兒,過幾日鈞哥兒要完婚,下月又是老太太大壽,果真事兒都堆到一處去了。”言罷嘆了口氣,“我們為人父母的,怎麼能不盼著子女好,四哥兒雖不是我生的,好歹叫我一聲母親,我總得學大嫂子一碗水端平才好。昨兒我不在,是拜會知州夫人去了,她給府上保了兩樁大媒,要是咱們德哥兒有造化,也叫他結門子好親,我才對得起他死去的親孃。”
扈夫人聽她不鹽不醬說了那通,心裡只顧嗤笑,還真拿人家當私媒使了,什麼人的親事都去說合呢。只因要套她的話,只好耐著性子和她周旋,“知州夫人可應準了?”
蔣氏滿臉遺憾,“雖答應替咱們留意,只怕並不真放在心上……不過知州夫人倒提起了二姑娘。”
扈夫人喝茶的動作微頓了下,很快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隨口哦了聲,“問二丫頭什麼?”
蔣氏道:“自然是脾氣品行了。我說那知州夫人也真個兒有意思,一家子裡頭打聽,哪裡有不好一說?我呀,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