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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什麼?退一萬步,就算當真生不出孩子,只要二叔不嫌你,你就該心安理得霸佔著他。咱們處世為人,雖要替別人著想,但操心過了頭,反增添別人的煩惱。你可萬萬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你知道都使夫人的位置一旦出缺,誰會頭一個填上來麼?”
芳純怔忡看著她,“你是說皓雪麼?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不待見她。”
都不待見,就說明她心懷叵測,要拆散這個家。可是眼下和芳純說這些,她壓根兒不會聽,反會覺得他們是有意針對皓雪,愈發要維護那位孃家表妹。清圓笑了笑,“我們和她無仇無怨,怎麼會同她過不去呢。”一頭岔開了話題,“臘月二十五朝中休沐了,我打算趁著年前辦一回宴,一則答謝那些婚宴上來與沒來的賓客們,二則也替兩位爺籠絡好同僚,讓他們官場上少些阻礙。”
芳純說好,“虧你想得周到。”
清圓成心替她找事做,鄭重其事道:“筵宴提前便要準備,我怕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可要幫我才好。”
芳純當然一口答應,沒心眼的人就是這點好,委屈和憤懣都不會持續太久。同陰暗的人在一處,她會被染黑,同光明的人在一處,她便也熠熠生輝。
妯娌兩個就此有了伴,開始專心為節下的一切做準備。
芳純對裁衣不精通,清圓手把手地教她,日頭暘起來,兩個人坐在簷下,邊曬太陽邊做針線。等衣裳做成了,各自穿上細細打量,估猜著那個人穿上了是什麼模樣,那時心就雀躍起來。
清圓很高興,自己費心引導總算不是無用功,芳純的心思漸漸被扭轉過來,手上有事可做,她就想不起皓雪了。
這麼著過了有十來日,還是皓雪先沉不住氣,尋上門來,見她們在花廳裡寫拜帖,遲遲道:“府上要辦宴麼?”
清圓說是,“昏禮那日我不便招待賓客,錯失了結交諸路夫人的好時機,借這個筵宴,以補缺憾。”一面道,“那日皓雪姑娘可一定要來,姚府是芳純姐姐的孃家,若你們不來,那這個筵宴就不圓滿了。”
這位新晉的指揮使夫人有張漂亮單純的臉,在初升的日光下溫潤可愛,足可讓男人迷醉。皓雪暗自感慨她的容貌和心智,她過年也才十六罷了,這誥命夫人當得八面玲瓏如魚得水,實在叫人大大領會了一番,高位雖虛,尤以能者居之的道理。
至於這宴席,怎麼能錯過,皓雪笑道:“夫人盛情,我們不免要來叨擾了。”
芳純對她仍不設防,託著手裡寫成的拜帖吹氣晾乾,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