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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兄弟和節使也曾有過交集,不過當年節使軍務如山,並未留意我們罷了。”
謝紓遲疑了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卻半點印象也沒有了。”
沈潤笑道:“當初我們兄弟因父親獲罪,罰入軍中服役,裡頭有兩年光景,就在節使所率的劍門關。”
謝紓腦子裡嗡地一聲響,之前竟忘得一乾二淨了,經他一提點才想起來,似乎有過這麼回事。沈家兄弟輾轉託人向他遞話,希望能得他關照提拔,他那時一則忙,二則料想這樣獲罪的人家,很難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便沒有去兜搭。誰知風水輪流轉,自己走窄了,恰好又犯在沈潤手裡,看來莫欺少年窮,這句話果然半點不錯啊。
但這些心知肚明就罷了,嘴上怎麼能承認!謝紓詫然道:“竟有這樣的事?那你們怎麼不來找我?憑著我和令尊的交情,無論如何也要提攜你們,至少讓你們少受些苦啊。”
所有高官都有兩副面孔,一張對權貴,一張對白丁。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不念舊情早就可以裝傻充愣遮掩過去,沈潤深知道這些人的秉性,再去計較人家絕不絕情,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淡淡一哂,“彼時我們身份尷尬,攀附節使,只會給節使添麻煩。原以為沒有機會結識,不曾想昨晚令愛登門,真讓我始料未及。其實節使何必兜這麼大的圈子,直接找我,豈不省心?”
謝紓品出了他話裡的嘲諷,現在的局面就像當年一樣,只是有求於人的變成了自己。
沈潤站起身,慢慢在地心踱了兩步,“節使可能還不知道,聖人有意派遣付春山領兵攻打石堡城,這道政命一出,節使的地位恐怕就不保了。”
他含著一點笑,分明一派柔和麵貌,眼中卻寒光瀲灩。謝紓啞然看著他,心裡很明白,一旦有人能頂替自己出徵,不惜一切代價讓聖人找回當初丟失的面子,那麼付春山加官進爵,自己必落個撤職查辦的下場。
沈潤看他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嚇也嚇得夠了,便笑道:“今天風和日麗,是個赴宴的好日子,既然節使誠意相邀,沈某怎麼能不識抬舉呢。節使先行一步籌備,等時候差不多了,沈某再帶兄弟們前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