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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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皮上的對決,鄭夫人不一定是許蘅若的對手。但許家內部,就和院子裡的牆似的,有缺口。
缺口——許抱月,已平復了氣息,還未走近,就聽到鄭夫人點了她。
“抱月這是去了哪,瞧蘅若都在用飯了?你是用過了?”
鄭夫人又同她眨著眼,試圖對對暗號。
——許家終究拿你當外人,吃飯不等你,也不叫你。
許抱月怎不知她的心思,便也跟著演下去,“唉,這裡實在是沒什麼新鮮的菜,昨日還有幾棵麻麻菜可吃。可家裡頭沒油,再鮮嫩的菜,也是拉嘴刮肚。這不,我今日去山上,費了好大的功夫,也只找了些蔥,可這味卻不大好……唉……還不如直接喝水頂飽。”
手裡那把蔥,再配著碗裡的水,像極不受待見的二娘子。
鄭夫人又拔高了聲調道:“蘅若,這便是你的不是了。”
許蘅若只一味站著,並不吭聲。
許抱月和看戲似的,配合發問,“怎麼關長姐的事了?”
鄭夫人故作親熱拉著她的手,解釋道:“你去了山上,難怪不知道呢!今日,有人趕了一頭羊過來,就地宰殺賣了,要價也便宜,只要十文,要能要這麼大一塊肉。”
她說著,還比劃了好大一個方形。
許抱月也跟著倒吸一口氣,再望了女主一眼:好傢伙,幸好你沒去買。
鄭夫人見火已燒了起來,又假意替蘅若說話:“不過你也別怪你長姐,她在京裡,是再清雅不過的人。春夏秋冬,煮茶的水都不帶重樣的,春天是無根的雨水,夏日去集荷葉的露珠,連冬日都能收了樹上的雪來……這羊肉腥羶,吃不慣,也是情理中的事。有一回,你母親在府裡用飯,愛極了那道韭菜炒蛋。想來在家裡,為了蘅若,廚子定是不曾做過這道菜吧……”
許抱月邊聽邊點頭,鄭夫人沒有添油加醋,女主不高雅,能叫女主嗎?能鶴立雞群嗎?
鄭夫人說著往事,累了停頓片刻,鼻尖似乎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脫口問道:“咦,怎麼有一股肉香味?”
“……想來,便是今日眾人煮的那羊肉味吧。”
許抱月戲份足,掐了自己一把,又淚汪汪地,“這肉味不要錢,我們用水就著饢吃,也是香的,實在不用費錢買肉吃了,長姐你說是不是?”
“嘖,你這孩子,就是懂事。芳芷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倒是省心了。”
……
堂屋裡,眾人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