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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倒黴,以後也沒有比現在更差的時候了。只要熬過去,一切都會好的,你的好運氣都攢在後半輩子了。”
日子確實是越過越好。
東街被第二次整治,很多人鋃鐺入獄。孟瀚漠上岸的早,盤下幾個鋪面,開了燒烤店,和一家修車廠。
逢寧高考發揮的還算不錯,成績出來以後,鐵娘子替她選了帝都外國語大學最熱的專業。大二上學期,趙慧雲帶著逢寧做了一點小投資,她終於把外面欠的賬清完,不用沒日沒夜地打工賺錢。
上大學以後,逢寧換了微信。趙瀕臨也在帝都上大學,他們學校隔得近,偶爾他會來找她吃頓飯。
只不過兩個人誰都沒提起江問。
大三某天深夜,逢寧入睡前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喂。”她說。
那邊沒聲音。
打錯了?
逢寧沒有心理準備,又看了一眼號碼,“你好?有人嗎。”
依舊沒動靜。
室友正在下面打遊戲,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誰的電話。”
逢寧搖搖頭,低聲說:“不知道。”
靜默一直持續,可逢寧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呼吸在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兩分鐘,也好像是十分鐘,那頭把電話結束通話。
自始至終,沒有人講一個字。她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看著床簾的花紋。
過了一會,逢寧下床,穿好鞋下樓,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包煙,打火機。
走到空無一人的人工湖旁邊,挑了個空椅坐下來。
她已經戒菸很久。尼古丁順著氣管進入到肺的時候,腦子有短暫的眩暈。
這裡很黑,遠處點點燈火漂浮著。逢寧坐在黑暗之中,一根接一根地抽,從滿包抽到只剩幾根。
她把手機舉到眼前,點開微信,找到趙瀕臨的朋友圈,進去。
他沒設定許可權,逢寧隨便往前翻了翻。
上個月月末,他發了一張照片,定位在紐黑文。
手機螢幕發出微弱的光線。
她頓了頓,把照片點開,放大。
照片裡的陽光很好,停在草地上。舊哥特式風格的大鐘樓前,江問被趙瀕臨用手勾著脖子。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穿著耶魯的藍白短袖,眼睛漫不經心望著鏡頭。
打火機咯噠一聲,冒出搖曳的小火苗。
逢寧又點燃一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