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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簡直判若兩人。
很快,他們在男人的眼神警告下躡手躡腳地退出了病房。
夢境裡的“如果”讓他畏懼又無力,他什麼都做不了,看著溫羽執著熱烈地愛了他一生,在朋友和家人面前強顏歡笑,佯裝想開了,但是瞭解她的人怎麼會不懂她,只是不說破罷了。
溫父溫母從來沒有催過婚,也沒有勸她忘記那個驚豔了她歲月的人;親近的朋友提及他時,也會配合裝作看開了的樣子,會和她一起去看望他。
溫羽說的沒錯,那個夢實在是太痛了,痛到人無法呼吸。
夢境裡,寄予和承載著鬱燼全部希望的風,到最後還是沒有將那句話吹進溫羽的耳朵裡,讓她得到寬慰。
所幸回到現實裡,鬱燼自己說出了那句話,給了溫羽最保值的承諾。
溫羽抱著鬱燼哭了好久好久,久到鬱燼覺得眼前的她似乎和夢裡那個總是躲在公寓裡放聲大哭的溫羽重合了。
只是夢裡的溫羽可沒有鬱燼一次次為她吻去淚水,一次次告訴她“我在這裡呢,我在這裡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鬱燼換著話術哄了很多次都沒有把溫羽的淚水哄住,真就像斷線的珍珠往下掉,他要是速度稍慢都來不及吻住。
溫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聲聽得鬱燼心都要碎了,他動作輕柔撫摸著溫羽的頭,到了後來沒辦法了,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裡,輸液那隻手上的針頭都移位了。鬱燼抬起輸液輸得冰涼僵硬的手,用另一隻手無所謂地直接利落拔下針頭,像是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他作勢要雙臂環抱住她,卻因為動作的僵硬被溫羽及時發現他拔掉針頭,她一邊哭一邊急切地說:“你幹嘛拔針啊!手上都流血了。”
她起身慌忙去抽餐巾紙和棉籤,及時按在鬱燼流血的針眼上。
溫羽的眼睛哭得紅紅的,好不可憐。
鬱燼發現這一突發事情轉移了她一點注意力,讓她的哭勢減小了一些,順勢皺著臉,誇張地說:“啊啊啊痛痛痛,手上好痛。”
溫羽忙吸了吸鼻子,鬆開棉籤檢查他的針眼還流不流血了,“我看看。”
鬱燼在她低頭湊上去檢視時,趁機再次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拉近。
面面相對,溫羽睜著淚眼看他,這時她才發現,鬱燼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下睫毛也是溼潤的,沾成一簇一簇的。
鬱燼神色無比的認真,眼底閃著熱切期盼的光,他的話語鄭重得落地有聲:
“相信我吧,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