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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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拯救葵，他絕不會有半分遲疑。那種肉體的痛苦遠遠比不上灼熱的憎恨和愛意。
但是，意識到自己此刻只是在做無用功，雁夜便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痛苦，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胸脯和喉嚨。
在面板被指甲撕裂、滲出鮮血的同時，他兩手的指甲也在啪啦啪啦地剝落。
“不，等等……”
死之戰象開始急速奔跑起來。變得無力的雁夜身體搖晃著，幾乎要從戰象上摔落下去。
……不行，這樣不行。
如果只是自己的話，怎麼樣都沒問題。哪怕是血液煮沸、骨髓沸騰、神經被抽出一般的痛苦，雁夜也有從中堅韌的活下來的覺悟和信心。
但現在的問題是，並非只有自己一人——
“還有……葵……！”
低聲哀嚎著，雁夜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著，暗紫色的紋路從他全身凸出，面板幾乎完全炸裂開來，滲出的鮮血將衣服浸透。
一眼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惡魔一般猙獰。
……沒錯。只有自己的話，無論是輸了還是死了，即使忍受再大的苦難也無所謂。
但是，葵還在冬木教會。
“還有令咒……我還有令咒……！”
雁夜嘶啞的聲音反覆念著。
必須要讓Berserker停止戰鬥……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自己應該要得到聖盃——拿到聖盃戰鬥就能結束，櫻就能得救。
不對！
自己應該要殺掉遠坂時臣……還要讓葵得到幸福。
雁夜的思想已經開始混亂。
身體究竟哪裡疼這種事情已經說不清楚了。與其說是血管或者大腦亦或是內臟在疼痛，不然說疼痛感所化的惡莽已經死死咬在了雁夜身上。
——要用令咒。
——不要用令咒。
截然相反的兩個想法混亂的撕咬在一起，將他的大腦撕成兩半。
逃離。殺死。勝利。保護。救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