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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薛稚在全身痠痛中醒來。
她沒有睜眼,睡意的殘存會令她生出不切實際的期盼, 期盼昨日發生的一切都只會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待到醒來, 一切還會和從前一樣。
但身體的不適卻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幕幕,薛稚終從夢境中全睜眼,天光微醺, 寶帳流蘇,她想要的夢境結束並沒有到來。
腰際還扣著一隻潔淨修長的手, 耳後呼吸勻勻,是皇兄將她箍在懷間, 彼此緊貼, 耳鬢廝磨的親密。
暑氣未褪,身上被薄汗粘膩的難受, 她有些不舒服,輕輕拿開他扣在腰間的手掙脫出來, 向裡側挪了些許。
耳後卻傳來兄長沙啞惺忪的嘆息, 身下錦褥微陷,桓羨長臂一攬, 重新將她攬在了懷中。
“不像話。”
他低低地道, 似是貪戀這歡愛過後的片刻溫存,並不肯起。
一隻手臂則輕箍著她緋痕斑斑的身, 薄唇緊貼她耳,聲線低啞慵懶。
薛稚身子一僵,背脊處漫上一陣寒氣,有如毒蛇蜿蜒。
卻被轉過身子, 裸裎相對, 桓羨親暱地同她碰了碰鼻尖, 柔聲問:“梔梔醒了?”
此間氣氛實是很好,溫柔繾綣,彷彿他們不是被命運的玩笑牽扯到一起的兄妹,而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愛侶、夫妻。
薛稚目中一黯,不知怎的便想起了他昨夜所言。雖是自己刻意討好,但他的回答一樣彰顯說明了她有如玩物的事實,何況這本非她之情願。
想起那傷人的話,她逃避地垂著眼瞼,不曾理。桓羨定定地看了那張玉柔花媚的小臉兒一晌,笑了一聲:“一副淫相。”
薛稚眼裡漸漸起了霧氣,貝齒緊咬,固執地不肯應聲。
而他欣賞著她臉上的純美,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她脖子,迫使她將一雙水光瑩瑩的眼兒對準了他,而後微笑:“不肯看我麼?是不是,還以為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以為是謝蘭卿?”
“那眼下梔梔且好好看看,予你極樂的,是誰。”
話音才落,她被壓在榻上,雙手被高舉過頭頂,被他以不知從何處尋來的那根羅帶捆在了榻上圍欄。
又笑著拿《詩經》打趣:“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良人。
這個詞令薛稚心臟狠狠一縮,眼淚顆顆如珍珠滾落而下。
她和皇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把她綁在榻上,他說你以為你是誰,他把她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