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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尤綿上次把沈御關在門外後,沈御就再也沒有在門上掛鑰匙。
凌川像具死屍一樣靠在門上,低低地往下敲著門。
就敲了兩下門就開了。
客廳沒有開燈,很黑,唯獨裡面的書房亮著暖橘色的燈。
宣紙鋪展著半張桌子,上面墨跡已幹,沈御抄了些古文後就沒再動筆,字跡是趙孟頫的楷書,端莊大氣,百看不厭。
臨摹這幅字的人更是運墨熟練,下筆果斷。
書桌旁很多石屑,各類刻刀也擺放在一旁,檯燈光聚焦在工作臺。
沈御沒吭聲,端坐在位置上,繼續手上的工作。
金絲邊框鏡片下,他目光深邃認真,修長的手指推動著刻刀,一點點,直到指尖擦得發紅,也沾染上石屑。
凌川扶著脖頸,站他身邊看了會,無聊枯燥。
他仗著凌川看不懂,便繼續磨著,手上篆刻的章印是尤綿的名字。
之前蓋手印那天后,沈御就有了給她篆刻章的念頭。
至少不會讓她印手印了。
“見到了?”沈御低聲問他。
“沒去機場。”凌川靠著他的書桌隨便坐下,拿著根毛筆玩了起來。“我不會和她見面。”
“她最近還糾纏你嗎?”沈御沾了些清水,擦拭了刻章表面。
“一週前透過電話,三天前把她拉黑,昨晚淘寶花錢讓人截圖她朋友圈。”凌川指尖圈著毛筆,低聲說。
“我這算失戀嗎?”凌川突然抬頭,他踢了踢沈御椅子邊。
沈御刀歪了下,綿字最後的筆畫刻得有些醜,他微皺了下眉,“你戀上了?”
“見面了?牽手了?擁抱了?”
“你和她的聊天記錄幾千條裡,連一條我喜歡你都沒有,你戀什麼?”
這些話他早就想罵醒凌川了。
認識他的時候,父母打工帶著他來到南京,老家裡有個奶奶,凌川缺愛,缺精神寄託,叛逆但有個好腦子,當時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兩條路。
一條玩物喪志走到黑,一條前途似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