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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申請列表裡，突兀又自然，好像前一晚的夢境突然從天而降。
“……哦哦。”原來是這樣。對於點名，方知墨稍微有一點經驗，對楚洵傳授道：“應該不會的，這個教授一學期就點一次名，算在平時分裡。上次已經點過了。”
楚洵牽唇：“這麼有經驗？”
方知墨將腦袋藏在A4紙後，小雞啄米地點頭，笑得眉眼彎彎，腦袋上的一根毛跟著一點一點。
這神情太少見，楚洵忍不住盯著他多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他挺翹鼻尖上，忽然發現那兒有顆很小的痣，但不仔細看很難看得出來。
大概是他的目光又有點兒明目張膽，方知墨很快察覺，笑容一點點淡下來，矜持地抿住嘴，眼睛慌張地微微睜大。
楚洵也及時扭頭，輕咳了聲，又問：“你感冒好點兒了麼？”
方知墨只愣了一秒，就立刻理解了對方得知這個訊息的渠道大概又是孟宥——林芃——他，於是沒多問，只點了點頭，小聲道：“已經好啦。”
他隨即想起了上次暴雨蹭傘的事，只是自己後來突然生病，燒得暈暈乎乎，也沒再有機會同楚洵道謝，於是道：“上次謝謝你。”
楚洵頭一偏，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他為什麼道謝，半晌才道：“就口頭謝？”
方知墨和他四目相對，一下尬住：“……”
……他剛剛那話就是隨便說說。
而且正常人都應該知道這種話就是客套一下吧！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邀約，方知墨可以尋理由拒絕，這種名為“道謝”的，他反而不好意思再推三阻四，於是想了一會兒，小聲道：“那，那你要是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頓飯？”
楚洵點頭：“行。”
方知墨突然發現兩人見過這麼多次了，但至今連微信都還沒加上，既然馬上要約飯，為了方便聯絡，感覺還是加上會比較好。他猶豫了下，摸出手機，點開微信介面，“那我們要不要——”
結果話音還沒落，講臺上就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
“咳！”
兩人一來二去，聲音雖說算不上大，但在本就沒幾個人的教室裡還是有點兒明顯，尤其兩人都還坐在前排。
很容易就被教授目光掃射到。
方知墨渾身一抖，迅速坐直，將資料放下，也將手機壓進下面，露出整張臉，狀似認真地記了幾行筆記。
待到教授視線移開，才又終於從抽屜裡偷偷摸摸扒拉出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