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離開的人們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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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馮老頭？”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丹院的人群自動為默雲讓開了道路，院外站立的學員們幾乎人人帶淚，相互攙扶著，眼中滿是血絲，咬緊了牙關。這些學員，有些人早已畢業，在接到學院示警後，從各處趕了過來。可是他們的修為太低了，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即便沒有參戰，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傷。院內廣場上跪滿了學員，長老曹君凡正帶人為倒在地上的朋友、夥伴和兄弟蓋上白凌，事發突然，倒下了太多人，更有不少人屍骨無存。魚小八抱著馮嶽林嚎啕痛哭，阡陌正為梅莫雪四人整理著遺容。幾名女學員上前要幫忙，都被阡陌拒絕了，他動作輕柔，仔細地用絲帕將四女臉上的血跡清理乾淨，旁若無人。

默雲只覺眼前發黑，忙了許久，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是了，那就是馮老頭一直沒有出現。來到魚小八身前，默雲顫抖地伸手探向馮老頭，小魚兒嚎啕著：“靈魂被震碎了，不行了！老大，馮老頭、彭老頭、周老頭和袁老頭都走了！”默雲揮手，將石界中閉關的一千兩百名同心會暗堂人員放出，他叫過柴楠：“柴老，帶人幫忙，將所有離開的人好好安葬，就安葬在林苑的後山上！”柴楠領命帶眾人離開。

默雲從魚小八的懷裡接過馮嶽林，進入院長辦公室，將人放在榻上，他一絲不苟地幫著馮嶽林整理著遺容，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想起當年與馮老頭相處的一幕幕，“小子，下手輕點，別給弄廢了！”“小子，你要是敢跑，老子親自抓你回來，天天揍你！”“快起來，躺屍啊，跟老子去救人！”“告訴你啊，你要是敢輸了，老子天天揍你！”“小子，那酒你一定還有，拿出來，快點！”默雲激動得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搖晃著馮老頭的肩膀，聲音嘶啞：“起來啊！你給我起來！”他的眼中滿是痛苦和絕望，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都發洩出來。 馮老頭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眼睛緊閉，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生機。默雲揮揮手，地上擺滿了夜淚流芳的酒罈，他出言威脅著：“看到沒，夜淚流芳！小爺這裡的美酒多得是，快起來啊你！你再不起來，我就把這些酒都倒了也不給你留！求求你，起來吧！求你了！”默雲跪在榻前，無力地嘶吼，淚如雨下。

不知何時，八嬰全部來到了這裡，齊齊跪在默雲的身後。八嬰十歲那年，馮嶽林按默雲留下的玉簡，親自上門將八嬰接回了林苑。那是馮嶽林最快樂的時光吧，他站在林苑仰天大笑：“雲小子，這八個猴崽子歸老子了，哈哈哈！”他最惦記的默雲，給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