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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沒好氣地睜開眼睛,還在記恨那玉如意的事,語氣陰陽怪氣道:“盛宗主,懲赦院的行舫又大又不花錢,您不必像在小幽間似的同我擠擠攘攘,當心嗑著您的尊體。”
盛焦早已學會如何忽視晏將闌擠兌人的話,按著晏將闌讓他側身,五指輕輕將他散亂的長髮撩起來。
晏將闌髮間只用桂紋髮飾草草束起,連根髮帶都沒有,時間久了幾綹碎髮自然垂下。
盛焦無論做什麼都一絲不苟,見那幾綹碎頭髮恨不得給他鉸了,微微蹙著眉將髮飾抽下來,打算重新挽發。
晏將闌背對著盛焦愣了下,心中最後一點惱怒之意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幼時他懶得要命,常年都是用髮帶繫緊墨髮,再用簪子隨手一挽,長長髮帶飄在丸子頭後就漫山遍野地瘋玩。
朝夫人也由著他去,但逢年過節還是得出去見人,每回都將他薅過來收拾得人模狗樣才會准許出門。
十歲後,再也沒人替他束過發。
盛焦是第一個。
晏將闌莫名無所適從,手指不自然地在自己膝蓋上畫圈玩,察覺到盛焦的手在他頭髮間熟練沉穩的穿梭,低聲道:“盛焦。”
“嗯?”
“我娘肯定會喜歡你的。”晏將闌從來不愛拿自己年少的悲慘經歷出來說事兒,更不想盛焦同情憐憫他,剛說完後又飛快補充一句,“……婉夫人也很喜歡你,等到中州你先跟我一起去藥宗吧。”
盛焦的手一動,很快又繼續動作起來:“嗯。”
“樂正鴆就說不準了。”晏將闌支著下頜懶洋洋地晃著腳,“他八成得和你拼命,嘖天道大人,你想同我合籍做道侶,還真是阻礙重重啊。”
盛焦沉默不語,終於將晏將闌的墨髮挽好。
但這一絲不苟還沒片刻,晏將闌就熟練地往後一仰,直直倒在盛焦懷裡,仰著頭朝他齜著牙笑。
盛焦蹙眉:“起來。”
“亂了你再給我束。”晏將闌懶洋洋地枕著盛焦的大腿,閉上眼睛含糊道,“我睡一覺,到了喊我。”
他就是看準在這種小事上,盛焦從小到大都會縱容他,睡得心安理得,舒舒服服翻了幾個身就將盛焦束好的發全部搞得凌亂不堪,連桂紋髮飾都散亂,要掉不掉。
盛焦默不作聲將髮飾取下來,讓他睡得更舒服。
懲赦院的行舫有特殊路線,藉著幾個靈力陣只是大半日就到了中州藥宗門口。
晏將闌打著哈欠被叫起來,束好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