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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也挺心虛,畢竟當年他因合籍之事給盛焦如此大的難堪,這次由他主動提出來,莫名地尷尬卻還得強撐著笑容,手指不自覺地在盛焦手腕內側畫圈,小聲道:“行不行啊?”
盛焦垂著眸看著晏將闌不安分的爪子,沉默許久才輕聲道:“不要騙我。”
他能容忍晏將闌的一切欺騙、隱瞞,甚至為了別人而將劍刃朝向自己,卻惟獨不想讓他拿自己的情誼當成一笑而之的玩笑。
晏將闌心尖一顫,聲音又輕又柔:“這次不會了。”
察覺到盛焦對合籍的莫名牴觸,晏將闌又晃著他的手臂,討好地哄道:“不合籍也行,反正我們早……”
“不。”盛焦沒等他說話就打斷他的話,冷冷道,“合籍。”
晏將闌一愣,沒忍住笑倒在桌子上,將五指插在盛焦寬大手掌的指縫中,十指相扣,掌心全是暖意。
只是這暖意還未維持一會,盛焦就補充一句:“……等玉頹山之事了了。”
晏將闌頓時垮下臉來,死死扣住盛焦的手,賣乖道:“這也不礙著他什麼事兒啊,做什麼要顧忌他?再說了合籍禮半日就能完成,不會耽誤獬豸宗大事的。”
盛焦還是道:“不。”
他並不是擔心玉頹山在合籍禮上做什麼,只是總覺得好像只要有玉頹山要破壞天衍這個事在,那他和晏將闌就一直會處於對立面。
只要玉頹山和天衍之事一日不了,那盛焦和晏將闌的矛盾便像是深埋水下的巨大冰山,外表看著安然無恙,但洶湧河流之下卻醞釀殺機。
知曉盛焦一旦決定就不會更改,晏將闌只好妥協:“行吧。”
合籍禮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既然盛焦不著急,自己也不用那麼迫不及待。
盛焦又道:“可以先準備——你想要在何處合籍?”
晏將闌幽幽瞥他一眼,還以為此人真的不想急切合籍呢,他隨口道:“都行啊,反正你在哪,哪兒就是我的家。”
他本是在說事實,但用剛剛睡醒帶著點懶洋洋的聲音說出來,莫名像是在說情話。
反正天道大人一愣後,藏在髮間的耳垂竟然微微泛著點薄紅。
盛焦沉思好一會,道:“想回晏溫山嗎?”
晏將闌嘴唇輕抿,一時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自然是想的。
晏溫山是他年少的溫柔鄉,也是一切悲慘的開始,但自從雙親間接因他而死,晏將闌就算再思念,也畏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