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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敏正準備上馬,頭頂忽然籠罩了一片陰雲,邱敏下意識抬首,盧琛策馬走到了她身旁,從馬上對她伸出一隻手。
難道要跟他同騎?邱敏一臉的不願意,她自己單獨騎一匹,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
盧琛等了一會,見邱敏乾站著並不上馬,不耐煩地催促她:“上來!”
邱敏後退一步:“我自己會騎馬。”
盧琛冷著臉:“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即便心裡百般不情願,邱敏也唯有無可奈何地將手伸給他。
盧琛握住邱敏的手,那是一隻白皙、細滑的手,軟的好像沒有骨頭一般,似乎他輕輕一用力,就能將之捏碎。他的大掌將那隻手完整地包裹住,剩下雪白纖細的皓腕上,一隻金色的嵌珍珠手鐲在日光下閃閃發光。盧琛記起似乎從邱敏不再做男子打扮起,腕上就一直戴著這隻手鐲。
而他昨天買給她的首飾,她一樣都沒有戴。
他握住自己手的時間有點長,邱敏疑惑地抬起頭,盧琛眼神微暗,將邱敏拉上馬背。
待邱敏坐穩,盧琛一聲令下,身後的一千騎兵跟著他出發前往幽州。
白日路上吃的是乾糧,到晚上則會盡量經過城池入城休整,偶爾露宿野外。每個人白天吃的乾糧都是定量,吃不完就剩到下頓吃,不準扔掉浪費。行軍的乾糧是蒸餅和肉乾,邱敏不怎麼挑食,對吃這種粗糲的食物倒沒什麼意見,但唯一麻煩的是:她根本就吃不完自己的那份。一塊蒸餅有她一張臉那麼大,手掌厚,她最多吃半張就飽,要她一頓全部吃完,簡直比殺了她還痛苦。但如果把餅剩下來,就得留著當晚餐,可是晚上一般會入城,入城後就有熱菜熱飯,這樣一來她就更不想繼續吃蒸餅。
邱敏拿著剩下的大半張餅,再次可憐巴巴地看向盧琛。
盧琛沉默片刻,接過她手中剩下的餅默默吃掉,軍法不可廢,他作為主帥,不能帶頭讓身邊的女人浪費食物。
有身後的這個飯桶在,邱敏心安理得的將每頓吃不完的食物丟給他解決。誰叫他們圖省事,把餅做的這麼大張,要是做小點,她也就不會剩了,所以邱敏覺的,這完全不是她的錯嘛。
她打了一個哈欠,縮排盧琛懷裡繼續睡覺。剛開始兩天她還有興趣看看路上的風景,然而時間久了審美疲勞,青山綠水在她眼裡全都變成窮山惡水,她對看風景不再有興趣,每日騎上馬沒多久就開始昏昏欲睡。
盧琛用斗篷將她包住,只露出一張恬靜的小臉。她很安靜聽話,不吵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