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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二日
牛馬薛博士如同平常一樣起床,洗臉,面無表情的走出家門。
走在路上嘆氣:
“是什麼讓我同僚休沐的時候,還堅持早起?是愛嗎?是責任嗎?都不是,是命苦,我怎麼就沒投胎去皇家呢?我要是晚出生幾十年就好了,太上皇的妃子那麼多,當初投胎的時候,我一定能投進哪個妃子肚子裡去。”
好死不死的,牛馬薛博士在進皇城的路上,路過萬花樓,看到國子監的同僚從裡面出來,這一看就是昨晚留宿在裡面了。
沒什麼比在去幹活的路上,看到同僚優哉悠哉的包完夜回家還噁心人的了。
牛馬薛博士又感慨: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到了皇城外遇到尉遲敬德,尉遲敬德認識薛博士,和薛博士打招呼:
“喲!老薛!不是休沐了嗎?怎麼還來?”
薛博士雖然心裡比比李世民和李泰,嘴上不敢說出來:
“沒什麼,就是陛下讓我教四皇子練書法。”
“就你?一個?”
這話太侮辱人了,什麼叫就我?
薛博士雖然不高興,表面不敢得罪尉遲敬德,自己才五品,人家一品國公兼大將軍。
薛博士只能尷尬的“呵呵。”然後趕緊走。
薛博士從皇城官員辦公大院過的時候,遇到一個官員就被問一次:
“不休沐嗎?怎麼又回來了。”
薛博士都是笑著說:“皇上讓我來教四皇子書法。”
得到的回答都是“啊?”“就一個?”“你沒說錯吧?”“嗯?”
不是薛博士非要到處宣傳自己的苦難,而是薛博士平常為人不錯,別看愛在背後屈屈人,那也只是發洩一下心裡的不滿,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就李恪那樣的學生,他也只是說句“孺子不可教也”,要是換外城的國子監博士,不知道罵的多難聽,罰李恪抄書,李恪不抄書,肯定挨板子。
當過老師的都知道,學生要是想氣死你,能有一千種辦法氣死你。
很多剛剛當上老師的年輕人,最初也是想著和學生做朋友,和藹可親的模樣。
教了幾年後,都變成統一的板著臉,被學生們活生生練就了“不怒自威”的能力。
可是薛博士說的最重的一句話只是“孺子不可教也”。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選中他來皇宮教皇子的原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