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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肺都跟著抖了起來,“那藥單子到了她手上,還能給誰,除了煥哥兒就是沼姐兒。”
“當年她在沈家老屋裡拿了江暉成來練藥,死馬當活馬醫,江暉成也是命裡不該絕,竟被被她醫好了,那藥單子上的藥材極為罕見,一共就兩顆丹藥,一顆在她去圍城前餵給了沼姐兒,另一顆到底是她用了,還是給了江暉成,至今我都沒弄明白,你三妹妹說兩個人當時是死在了一塊兒的,誰又能分得清。”
沈老夫人那眼裡的淚終究是沒有憋住,“這些話今兒我就當成遺言同你交代清楚了,你可得聽好,無論那藥單子在不在沼姐兒身上,那晚張二爺已經將四丫頭給揪了出來,除夕夜那日世子一個衝動,又牽出來了江暉成,原本也算不得什麼事兒,可如今不同,只要瘟疫的訊息一放出來,人人都會想到當年的四丫頭,沼姐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又怎可能跑不掉。”
沈大爺已是一身的涼汗。
“四丫頭當年餵給沼姐兒的那藥,無論沼姐兒清不清楚,你都得替她守了這秘密,不能讓她去接觸這場瘟疫,更不能讓她知道我得了這病,若是被人暴了出去,她便是第二個四丫頭,若是那樣我就是死了心肝子也得繼續痛。”
沈大爺從沈老夫人的屋裡出來,天幕的幾道晚霞,浸透了雲層,將那天際映得血紅,往兒個覺得美,今兒個便覺得猩。
刺骨的冷風颳在臉上,沈大爺的腳步往後趔趄了兩步,頓在那臺階上半晌才恢復好了神色,往竹苑而去。
竹苑江沼正撥弄著手裡的琵琶,那日瑞王送來的幾根琴絃,倒是送得極為合適,素雲幫她一道換了絃線,手指頭剛在那上頭波了一個音節出來,門外沈大爺就過來敲了門。
“沼姐兒還在奏琵琶呢。”沈大爺立在門邊,瞧見跟前熟悉的房間,腦子裡那久遠的記憶浮上來,便說道,“你娘還是姑娘時,也喜歡湊琵琶,咱沈家滿屋子的藥草味,也就這琵琶聲還有絲朝氣,夏季夜裡滿天繁星,咱兄弟幾個一面碾藥,一面聽那琵琶聲,當時不覺得,如今這番一回憶起來,倒是一段彌足珍貴的往事,不過就是覺得久遠得很。”
隔了個陰陽。
又怎不久遠。
江沼手指頭擱在那琵琶上,便再也沒有撥動。
沈大爺的神色也頓了一會兒,才說了來意,“江家老夫人今兒來了信,來催沼姐兒了,若不是催得急,舅舅倒也想留你過個小年,如今趁著天色未黑,沼姐兒趕緊收拾一下行李,要忙不過來,我讓你表姐們過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