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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承諾了要救她兒子的女人並不在其中。“阿若,快求饒啊!”她只能衝著兒子喊,“不要再惹你父王生氣了!”
平若努力向上看,兩隻手奮力撐在身側,倔強得不肯就此俯首,交叉在他頸後的木杖刺剌剌地磨著他的面板,讓他無法抬頭。母親的聲音在他聽來帶著絕望的聲嘶力竭,然而再懇求也是沒用的,他早該知道,卻心存幻想。此刻他只對自己的軟弱感到羞恥,大聲說:“我這身骨血性命是父王給的,他如今要拿回去豈有抗命不遵之理。但憑父王打死就是,阿孃不要再求他了。”
平宗咬著牙吩咐:“打!”
高舉起的木杖帶著風嘯聲重重落下,啪啪地兩聲先後打在平若臀上。平若重重咬住自己的唇受了,只覺臀上火辣辣一陣痛,低低哼了一聲,硬是不肯示弱。他從小嬌生慣養,只有揮著鞭子打別人的時候,哪裡受過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遭笞的羞辱,木杖雖然打在身上,火辣辣難忍的卻在面上。
平宗俯視下來,將他的心思看得無比明白。他心中惱恨已極,冷笑了一下問:“還等著我給你們數數嗎?繼續打。”
下面執仗的賀布衛士卻有些拿不準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力道打到什麼樣的程度,明知此時不宜多言,也只得硬著頭皮問:“打多少?”
賀蘭王妃可憐巴巴地看著平衍。
平衍抵不過她的目光,轉向平宗低聲說:“阿兄……世子有錯,理當嚴懲。按照以往成例,親王子弟犯法,重則責打八十仗,輕則責打四十仗。依我所見,世子當從重處置,打八十如何?”
平宗知道他還是想給設個上限,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既然是仗斃,打死為止,不用數了。”
一陣細碎的議論聲彷彿空山松濤一般從人群中滾過,漸漸嘈雜起來。剛才平宗第一次說出仗斃兩個字的時候,並沒有人真的相信他會將自己的兒子活活打死。終歸延慶殿之變並未成功,也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就算是惱怒兒子不肖,當眾責打一頓也就是了,就連行刑的執仗衛士也都如此思量,才會再問打多少下,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答覆,不禁大大地為難起來。
杖刑本就極其講究,施刑者的手法力度不同,打出來的效果自然也大大不同。他們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