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召見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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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黃昏,尉遲越回到承恩殿,見東軒亮著燈火,走進去一看,只見沈宜秋正坐在書案前,對著他的寶貝《蘭亭序》摹寫。
尉遲越看看近在咫尺的燈燭、墨池,只覺心驚膽戰。
沈宜秋剛好寫完最後一筆,見太子進來,忙擱下筆,起身斂衽行禮道:“妾請殿下安,謝殿下賞賜,妾無功受祿,著實惶恐。”
尉遲越若無其事道:“些須小事,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沈宜秋去吩咐宮人傳膳,尉遲越趁著她不注意,忙將燭臺、墨池往旁邊推了兩寸。
這時沈宜秋忽然轉過身,尉遲越趕緊縮回手,清了清嗓子,佯裝低頭看她摹寫的帖子。
這一看倒真的有些訝然,沈宜秋的手書形神皆備,飄逸中見骨力,只是手腕的力道略微不足。即便如此,翰林學士中能出其右者也不多了。
何淑妃號稱善書,甚至被捧為當世衛夫人,但她的字婉媚有餘,氣韻不足。
上輩子他曾見過她摩寫蘭亭,卻是雕琢其形,神氣侷促,他知道表妹以此為平生得意事,自然不會去潑她冷水,心裡卻只當她鬧著玩。
他不由道:“卻不知太子妃擅書。”
沈宜秋不疑有他,只道:“妾班門弄斧,叫殿下見笑。”
尉遲越道:“太子妃不必妄自菲薄,不知太子妃可願割愛,將此摹本贈與孤?”
只不過是自己摹寫的書帖,沈宜秋自不會敝帚自珍,然而她只是摹著玩,寫得隨意,紙也是練字用的藤紙,送人有些寒磣。
即便對方是尉遲越,她也覺送不出手,便道:“承蒙殿下不棄,只是此乃戲作,不堪贈君,待妾來日重寫一篇奉上。”
尉遲越心道嘴上說來日,還不知有無來日,他執意道:“不必重寫,孤看這就很好。”
沈宜秋無法,只得命內侍晾乾後捲起裝入函中。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又在東軒各自看了會兒書,便即沐浴更衣就寢。
沈宜秋早已對太子習以為常,秋夜裡被他摟在懷裡,那熱度倒比被爐均勻持久些,於是很快便枕著尉遲越的手臂沉入了夢想。
尉遲越卻睡不著了,先時還好,如今打定了主意要等沈宜秋調理好身子生嫡長子,一想到要忍過兩三年,懷中的柔肌膩體、襲人馨香便成了莫大的折磨。
他小心翼翼地託著沈宜秋的腦袋,將胳膊抽出來,試著轉過身背對她,然而骨頭裡的癢意更甚,片刻後便忍不住轉回去,重新將人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