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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年長我九歲,我就怎麼也喊不出口。
他雖年輕,但極為沉穩,爹爹很是相信他,將我交到他的手裡。
而我被他的美色迷惑,他說要帶我走,我便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任由他牽著手,頭也未回地跟著他走了。留下爹爹和孃親在冷風裡,看著我沒良心的模樣,心涼一片。
【三】
來到晉陽時,正值皇叔臥床不起,長公主亦不知所終,朝堂之上一片混亂。因此,我便住在沈少安的府裡。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沈少安這樣的人一定喜歡知書達理的姑娘。於是,我便在心裡一遍一遍暗示自己,我是一個在風中凌亂的弱女子。可我未想到,剛來到晉陽,我便出了名。
那是來到晉陽的第三日,朝中重臣過壽,在家中設宴。沈少安大抵是擔心我自己在家會燒了他的院子,便將我也帶了去。
火紅的燈籠映亮了晉陽的夜色,沈少安從踏出馬車的那一刻,便有目光向他投來。
大理寺卿,朱門權貴,累世公卿,穩重正直,憑藉這些他成為世家女子追逐的物件。
沈少安去賀壽,我便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然而,剛坐下,我便覺得自己身上聚集了無數目光。若這些目光化作利箭,我怕是早已被刺成了馬蜂窩。
那些姑娘的眼裡盡是幽怨,好像我搶了他們的相公。我這才知曉,我方才與沈少安一起進來,仇恨值太高。
我挑了挑眉梢,不理睬她們。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你是誰的女兒?”
我是誰的女兒?我當然是我爹的女兒!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傻,沒有回答。
那人又道:“這裡坐的皆是三品以上朝臣的家眷,我從未見過你,想必你的父親不在朝中當值吧。”
話裡皆是尖酸刻薄,我仍是未答。
大抵那姑娘驕縱慣了,還未有人敢如此挑釁她,她有些惱羞成怒,聲音也尖厲起來:“到底哪裡來的野丫頭,如此沒有教養,是誰把你慣成這副模樣的!”
我將手中的糕點扔到碗裡,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就太對不起遠在忘憂谷也被人惦記的爹了。可我還未起身,便有一隻手攬住我的肩膀,接著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慣的,你有意見?”
沈少安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
眾人瞧見,皆噤了聲。
他又道:“她可不是什麼野丫頭,她是先皇三殿下的掌上明珠,當今聖上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