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卻問悲鳥號古木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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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涼涼柔軟的唇落在他嘴唇的瞬間,平宗就醒了。他不動聲色地裝睡,感受著她的氣息漸漸灼熱。那雙冰涼的手在他胸前遊走,被他的體溫染得恢復了熱度,便悄悄向下溜去。
“別!”平宗一把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點火,睜開眼,迎面撞進了葉初雪的眼睛裡。
她目光明亮妖嬈,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凝神迎向他的目光,鬢邊頭髮散亂下來,披散在光裸的肩頭。她無視他的阻止,低下頭去用鼻子在他的頸窩間磨蹭,鼻聲躥到了半空,沿著四肢百骸遊走。
他咬著牙扳住她的肩,沙啞著聲音說:“不行,別這樣。”
“怎麼了?”她問,眼中、唇角都是春光,神情中有說不盡的委屈。
他閉著眼強迫自己冷靜,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徹底失控:“你身體還沒好。再等等。”
“不要。”她聲音黏膩,欺身過來紮在他懷中磨蹭,“不等了。”
平宗無可奈何,咬著牙強行捧起她的臉:“葉初雪,別鬧!”
她停住,仔細打量他的神色,良久終於確定這男人寧願自己焚身而死也不會碰她,只得訕笑了一下,翻身坐起,拉過衣服穿上,輕聲說:“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人。要不起就算了!”說著起身掀簾出去。
外面的寒風趁機捲了進來,刺得平宗身上一陣寒戰。
他平宗還沒有要不起的女人。
明明知道是她刻意說來激他的,平宗卻仍然惱恨不已。當日她倒在他懷中,身下的血源源不絕,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流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到無助孤立。那一夜漫長寒冷,他重傷剛剛恢復神志,卻面對這樣的局面。
常年馳騁沙場,平宗見過遠比這要慘烈得多的傷勢,損手斷腳,甚至失去大半個身體腸子流出體外。各種血腥駭人的場面都比不上那時的驚恐。因為他知道她流失的是生命,不只是腹中胎兒的命,也是她自己的命。 他如果什麼都不做,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的懷裡。
平宗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做出了決斷。不管胎兒死了沒有,這樣下去葉初雪肯定會死。
幼年時在草原上,母馬因為天寒流產,死胎不落就會殃及母體。牧人們就會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