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下中分遂不支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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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若來到秦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他在進門的時候看著晚霞給已經蒙上了夜色的天空畫下最後一道亮影,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慌張的感覺,就像是這黑夜是自己帶來的,而平衍就是那最後一道霞光。
平衍平日裡都在自己的書房見人,平若每次來也是去那邊居多,這次來被管家帶著直入寢殿倒是第一次。
寢殿佈置得如同漢人士子的居處,除了床榻之外,居然也還有兩大架子書,琴案上擺著一張琴,屋中四角擺放著蘭花,靠牆的矮几上還燃著靈犀香,臨窗的書案上筆墨俱全,牆上還掛著兩幅南朝名家的字畫。
但平若最驚訝的是一進門便看見一個女子在榻前守著。
從那女子的身形看並不是王妃晗辛,但儀態氣度看上去卻又有些相似。平若有些疑惑地停住腳步,恰巧那女子聽見動靜回頭,見平若立在門邊,便微微一笑,起身對靠在床頭的平衍道:“有貴客來了。”
平衍本閉著眼睛,此時緩緩睜開,微微點了點頭,指著榻邊女子讓出來的胡床:“阿若,過來坐。”
平若過去向平衍行禮問好,聽見那女子在身後輕聲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晉王世子,真是久仰了呢。”
平衍並沒有向平若介紹她,此刻她突然開口,多少顯得有些唐突。平常詫異地回頭看去,見那女子正興味蠱然地瞅著自己,目光中絲毫沒有躲閃,倒是滿滿的品評判斷,也不知怎麼他心裡登時充滿了不悅,並不答話,目光從她面上淡淡掃過,視若無睹地又轉回頭去看著平衍:“今日來了才知道七叔生病了。”
平衍這一病將近一個月,連床都下不了,水米也不怎麼沾牙,無非靠著每日兩杯酪漿吊命。此時形容消瘦更勝以往,面上籠著一層灰暗的病氣,說起話來中氣虛弱,似乎也沒有精力顧及平若與那女子之間小小的對持,輕聲道:“我是舊病殘喘之人,無非病重病輕的區別,也沒必要專門喧擾得滿城皆聞。”
這一句話就將所有的話頭堵死,平若低頭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想了想才道:“今日回去與我阿孃見了一面,她知道七叔身體不好,也十分掛念呢。”
平衍點了點頭:“我身子不爭氣,倒是勞王妃掛念了。”
平若突然抬起頭來,向身後那女子看了一眼,說道:“阿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