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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冷。聽說,首都人天天躲在家裡涮羊肉都沒人出門,傻子才大半夜開跑車兜風呢= =。
於是,那個法拉第敞篷的跑車帶著楚雲時到底有沒有合上頂蓋,凍感冒了有人管沒。
他說,我答應你,永遠不生病。
阿衡撲哧笑,撥出的都是寒冷的氣息,吸吸鼻子,小臉埋在毛衣中,走在十字街頭。
好吧,我終究還是把話題轉向你。
可是,你誰呀你,我都快……記不得了。
所以,滾開。
終於,她還是選擇了粗暴狼藉的方式,對待一大段cut掉的記憶。走了一路的寒冬,咒罵怨恨,一段段,全部化作涼風灌進肚子,到了蛋糕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方好。
蛋糕店前,是一個長梯,舊的招牌搖搖欲墜,新的招牌靠在遠處的玻璃窗下。
她想起,阿姨對她說,以前的招牌太舊了,要換個新的。
她對阿姨說,阿姨,怎麼不換完,舊招牌這麼懸著,掉下來,能砸死人。
阿姨說,我也不想,剛剛施工那幾個吃晚飯了,說等會兒就回來換。
阿衡笑,店裡現在沒客人吧,等會兒,我搭把手幫忙遞工具。
阿姨小聲,不成,你得招待客人。半個鐘頭前,來了一對小年輕,哎喲,你不知道,長得可真是標緻,點了兩杯咖啡,看著真養眼。
阿衡探了腦袋,看見一個白毛衣的挺拔背影,錯開的另一側,是個捲髮秀眉的姑娘。
那姑娘挺愛吃甜的,我給你留的布丁蛋糕她也點走了。
阿姨笑,走到遠處,擦拭新招牌。
阿衡不說話,靜靜站在透明的玻璃後。
那姑娘似乎看到了她,微笑著揚揚眉,漂亮的眼波中,莫名的挑釁。
她對著揹著阿衡的那個男子,鼓著唇,撒嬌,你餵我,你不餵我,我不吃。
阿衡雙手在玻璃上壓下了指印,指腹和冰涼的玻璃貼合,變得蒼色。
那男子伸出手,指紋削薄,小小透明的勺子,黑色流沙的巧克力,慢慢送到那人的唇角。
那人卻站起身,輕輕低頭,湊在他的唇邊,輕輕一吻,笑得益發頑皮。
眼角蔓延的東西,像一把劍。
他喊了一聲,卿卿。
微微帶著寵溺的冷淡語氣,高了三度熟稔不自知的溫柔。
卿卿,杜卿卿。
開學時,杜清說,大家好,我叫杜清,小名卿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