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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套西裝,尺寸偏大,還是像端盤子的服務生。
“那個就是義父。”段立指著出現在門口的中年男人。
謝秋歧注意到鄭老闆拄著柺棍:“他的腿怎麼了?”
段立回答:“剛受過傷。”
鄭老闆看到段立很高興,擁抱他:“瘦了,吃苦了,修養一段時間吧。”
段立親吻他的臉頰:“讓您擔心了,多虧您才能出來。”他把謝秋歧拉到身前:“這是新認識的朋友,秋歧。他剛到澳門,想找個落腳點,您看有沒有什麼打雜的活能給他,他能吃苦。”
鄭老闆是個相面和善的人:“明天到辦公室再詳談吧。你放心,在澳門有的是工作。”
一對義父子還有話要單獨談,謝秋歧先退開。他拿了一杯酒在手裡,一直沒喝,目光逡巡找到了鄭太太,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聽她和同伴說話——
“……我那兒認識好的復健教練,剛好介紹給大哥。”
“你哥哥用現在這個慣了,沒必要再換。”
“唉,人還沒抓到嗎?要是我睡都睡不安生。”
鄭太太用冷淡的眼神看自己的小叔子:“以前大家都是體面人,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和他說,如今就是家裡的人也不一定可信,還是要早做準備,免得有個萬一,我是不要緊,留下兩個小的怎麼辦……”
小叔子接不上話,仰頭悶酒,告辭都沒有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秋歧當作沒看見。他不會傻到認為鄭家只是單純賣石頭,什麼珠寶集團需要養著成群的武裝保鏢?什麼生意人光明正大劫囚車?
但他沒有選擇,他是逃犯,只要過了澳門關口立刻就會被抓。這裡是他僅有的容身之地,即使鄭家不乾淨,這也是他唯一能活下來的機會。
鄭老闆讓他打雜他就打雜,開車、燙西裝、訂機票、送檔案什麼都幹,他是做過服務行業的,心細利索,鄭老闆喜歡他,花錢讓他上外語課,給他辦澳門身份,甚至逢年過節讓他和段立一起留在家裡吃飯。
謝秋歧感謝段立,將他拉出人生低谷:“我欠你一個人情。”
段立沒在意:“兄弟之間不用說這個。”
謝秋歧還是堅持:“你救了我的命,我不會忘。”
段立其實不太敢要這個人情。謝秋歧蛇蠍美人,又是闖過鬼門關的,這種人狠在骨頭裡,什麼都不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擔心謝秋歧會為自己做傻事。
“你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