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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琳琅的手,早就麻了。這一路,穆驍是興致盎然,而她,則如一隻牽線木偶,被穆驍牽來牽去,滿心都是惶急,苦思脫身之法,而一直不得。
甚至,在有人牽馬經過時,她都有在想,要不要劫馬逃離。可此刻這條街上,有許多小孩子提著燈跑來跑去,她馬術沒有精湛到那等地步,要是在慌亂之下,不慎縱馬踏傷甚至踏死小孩子,真是罪過大了,此法,也不可行。
在經過一排花燈時,惶急無法的琳琅,為解脫下自己的手,以要雙手捧看花燈的理由,終於將自己那隻發麻的手,從穆驍的鐵鉗中,暫時解脫出來。
她本來無心賞看花燈,只是捧著花燈走神、暗想著自己的心事。但,憂想著自己究竟該如何是好時,琳琅目光,漸落到那隻隨意捧起的花燈上,見燈上寫著古人的一首《釵頭鳳》,上書道: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不知怎的,看著這首詞的琳琅,心中忽然泛起些奇怪的感覺,就像茫茫大霧,在她心內,突然瀰漫開來,她好像不知來路、不知歸途,完全迷失在這大霧裡,一個人,不知該往何處去。
一旁的穆驍,見顧琳琅一直盯看著手中花燈,長久出神,像整個人呆住了似的,不由輕喚了一聲:“夫人?”
他這一聲,喚得並不響亮,但還是將出神的顧琳琅嚇了一跳。她驚得手一抖,原捧著的花燈,立摔滾在地,內裡燈油潑上火苗,迅速從內,灼灼燃燒了起來。
“夫人小心!”
儘管穆驍眼疾手快地拉著琳琅向後退,但還是晚了,琳琅裙襬繡鞋上,已濺上了些火星,迎風一吹,就像要燃起來。
情急之下,穆驍也顧不得其他了,徑捲袖用手,將之撲摁滅。而琳琅,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裙裳差點燒起來,她心神恍惚地望著地上燒著的燈籠,看暗紅火焰飛快吞噬著燈上古詞,看最後映入她眼中的,是接連不斷的三個“錯”字,一字一字,像一記又一記重錘,扣在她的心尖上。
她不知自己怎麼了,待回過神來時,見旁邊穆驍看她的眼神,隱有責備。他好像想斥責她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只是再度牽住她的手,對她道:“上船吧。”
“……船?”
穆驍引她看向停靠水邊的一艘畫舫,“朕讓人在船上備了些酒菜,夫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