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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他,自己捧接過藥碗,垂著眼,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喝著。
正浸在酸苦的藥味中時,琳琅聽榻邊的夫君,似隨意道:“方才我在外面,聽到了你和裴小姐說話。我聽你在勸裴小姐,莫要為得不到回應的個人情意,將一世虛擲宮中。這想法雖是好的,但她是否入宮這件事,與情意沒什麼關係,更多的是利益糾纏。”
夫君道:“無論裴小姐本人是否願意,裴家應都希望她能入宮,希望她位至四妃甚至成為皇后,誕下皇子。而晉帝,應也會選納勳貴功臣家的女子,若開選秀,裴小姐當是入宮的首要人選。只不知,到時候,晉帝會否讓裴小姐自己選擇是否入宮?”
夫君清澄的目光,安靜地落在她的面上,聲亦溫和:“依你之見,晉帝會給裴小姐選擇的機會嗎?”
琳琅回想穆驍對她的種種專橫霸道之舉,所飲藥物的酸苦味,像是一直苦到了她心裡,讓人澀得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來。
她沉默片刻,方低著頭道:“想來依晉帝為人,他只會獨斷行事,只考量自己的利益與心情,根本不會在乎旁人如何。無論將來開選秀時,裴小姐入宮與否,決斷權應都在晉帝一人手上,他應不會過問裴小姐本人,是否願意的……所以我才希望,裴小姐她,能在選秀開始前,真正覓得良人,免了入宮之事。”
靜聽著的顏昀,眸光微幽,正要細問下去,以窺妻子心中穆驍為人,以及為何如此判定時,兒子阿慕捧著藥碗走了過來,徑直仰面對他道:“爹爹,你也該喝藥了。”
一家子裡,也只小兒子無病無災、健健康康的。被打斷問話的顏昀,只得先接過藥碗,趁熱飲下。他常年用藥,早不畏苦,眉也未皺地將一碗黑濃苦藥飲盡,又見阿慕像變戲法似的,從背後端出一碟海棠蜜餞,笑眯眯地拈一個喂到他口中,又拈一個,喂到他母親口中。
有孩子這一打岔,顏昀見妻子含著蜜餞躺下,像是方才與裴小姐說話,耗了不少精神,又要睡了,也不好再繼續窺問什麼。他伸出手去,幫妻子把蓋著的絲被掖好,又同孩子一起,將支著的殿窗,一一闔上,看窗外風搖樹響,天色也漸漸陰沉下來,許是將有一場雨了。
風吹入殿,卷得御案上未被鎮尺壓著的宣紙,飄散了一地。小內監們忙不迭躬身撿紙的身影中,天子的臉色,如凝寒霜,他冷望著下首戰戰兢兢的太醫,一聲聲厲沉斥問:
“不過是受涼發熱,如何拖了這許久,仍未見好?!朕留你在太醫院,是看重你醫術精湛,若連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不好,朕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