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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穆驍納罕看去,見顧琳琅的秋水雙眸,此刻靜如死水,幽深空洞半點情緒也無,心中浮起不安的感覺,審視著她,沉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只見她容色死寂,嗓音也如一潭死水,“我不及陛下臉皮厚,沒有辦法如此面對我的丈夫和孩子。若陛下執意如此,我顧琳琅無顏見人,只能在他們回來前,咬舌自盡了。”
“你!!”
穆驍被顧琳琅這一句,氣得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他心中怒極恨極,可看顧琳琅竟真神色決絕,似將赴死,而郭成又在外嗓音愈焦,不斷提醒,終不得不恨恨地鬆了手,踩著一地流水碎瓷,大步離去。
風雨中,催使顏昀攜子速歸的,是心頭陡生的直覺。他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可又希望自己的直覺為假,在風雷聲聲中,急行回到棠梨殿時,見妻子正一個人坐在榻邊,形如石雕,動也不動,彷彿被抽乾了生氣與靈魂。
原先陳設正常的錦榻,眼前已是一片凌亂。本該懸掛著的紗帳,纏攪一處,榻上絲被,一半鬆鬆披在妻子身上,一半順著榻邊,滑落在地。地上,水流了一地,花樽碎瓷、盆巾花枝等,俱漂浮其上,一片狼藉。
見他歸來,原先怔坐不動的妻子,像是有些茫然地站起身來。輕薄絲被,自她肩頭滑落,愈顯得她病中身姿清瘦,纖腰楚楚,不堪一握。
她眸光縹緲地向他看來,但只一瞬,又微垂眼眸,似需積攢面對他的勇氣和力量,也需尋好理由,向他合理解釋眼前這一切,在靜默片刻後,方抬眸再度向他看來,並低低地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但,沒什麼……沒什麼的”,她唇際浮起淡淡的笑意,向他輕笑了笑道,“你回來就好了……”
顏昀大步走上前去,將妻子抱入懷中。妻子依在他的身前,雙臂虛弱無力而又緊緊地摟著他,貼在他頸畔,再一次輕道:“你回來就好了……”
心痛如絞,令顏昀半個字也無法道出,只是感覺喉嚨澀極,腥濃血氣,直往上湧,彷彿一張口,就能即刻嗆出血來。他死死地抿著唇,強壓著唇齒間的血腥氣,一壁抱著柔弱的妻子,一壁目光沉沉地落在凌亂的榻帳上,雙眸幽深,暗無天光。
懂事的顏慕,在同素槿等人一起,將寢殿收拾好後,輕牽了牽琳琅的手道:“下雨天冷,孃親快上榻歇著吧,好好歇著,身體才能快些好。孃親要快些好起來,孃親好起來,爹爹才高興,阿慕也才高興。”
“好”,琳琅握著兒子的小手,輕輕地道,“孃親會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