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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置喙半句,又說今日是她的生辰,只許與宴眾人,歡顏同慶,不許在場之人,有任何不豫之色,也不許這世間的任何人,往後對她有任何非議。
琳琅本就被晉帝將要立她為後之事,給驚得六神無主,現下又見晉帝這番作態,頗有幾分像要為她做個昏君的架勢,心中更是驚愕。
這場生辰賀宴,她身為過壽之人,心中非但沒有半點歡喜之意,且幾是一刻都沒有平靜下來過。山珍海味、曼妙歌舞,所粉飾太平的宴會期間,晉帝穆驍頻頻看向她時,琳琅因沒有心力應付晉帝、強顏歡笑,只能借低頭飲酒用膳,掩飾自己內心的驚亂。
因為心事繁亂難解,琳琅在飲這消愁的杯中物時,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能多喝,但還是不慎飲過了點,以致自己微醺,在宴散離殿時,身子虛軟,走路的步子,也似有點飄飄然的,像踩在了雲端上。
剛起身時,似是素槿趕緊扶住了她,但沒一會兒,扶她的手臂就換了,變得堅實有力。應該像是一株挺拔青松,可供她倚靠的,但那手扶握住她手臂時,微醉的琳琅,心中卻浮起一個怪異的念頭,感覺自己手腕處,像是被銬鎖住了,扶她的手臂,是一條沉重的鎖鏈,牢牢地將她鎖在他的身旁。
“……不……不要扶”,琳琅知道自己有些醉了,借醉甩開那個人的手臂,用力掙脫這道束縛人的鎖鏈,堅執地道,“我自己走,我自己會走……”
穆驍無奈地收回手臂,負手在後,緩緩走在顧琳琅身畔,邊覷看著她因醉微酡的面容,邊溫言耐心勸道:“不要人扶,就上輦吧,朕讓人抬送你回棠梨殿,你吃醉了,走路不穩,小心別走跌了……”
卻聽顧琳琅醉醉地堅持道:“一點點醉……一點點醉而已……我可以,我要走,我要走一走……”
穆驍聽她絮絮醉語,想起顧琳琅少時那次醉酒,也是這樣絮絮地說話,這樣固執,這樣醉走,唇際蘊笑更深,不再無謂多勸,只是在旁小心走看著,時時做好扶她的準備。
如此任顧琳琅醉走一陣後,穆驍見她竟不是回棠梨殿,而是在往太清宮御殿方向走。他以為顧琳琅已醉得方向不清、開始亂走了,想要開口為她指明方向時,頓了頓,又改了主意,問顧琳琅道:“你要去哪裡?”
顧琳琅道:“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要管……”
穆驍笑,”好罷,朕不管,你去哪裡都行。”
穆驍笑著,而醉走著的琳琅,滿心驚茫。她知道兩側的陰影,是夜色中的樹木與建築,沒什麼可怕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