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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國公看在眼裡,不禁就又沉吟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輕聲說,“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一個人說。”
見七娘子和許鳳佳都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平國公不由得一笑,“別忘了把船契帶走,這賬本,就先留下來吧。”
賬本留下來,當然是要和太夫人對質的,畢竟七娘子只是按著格式抄出了一份,並沒有偷走原件。不過這對質也只是表面功夫:七娘子如果傻到偽造這樣重要的證據,也就不可能坐到如今的地位了。
許鳳佳臉上倒是多了幾分訝異,“爹,這可是十五萬兩銀子!”
平國公瞪了他一眼,“我說要給你了嗎?”
他面上多了幾分嫌惡,“只是嫌它放在這裡,髒了我的桌子!”
許鳳佳還要再說什麼,七娘子已經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便不再說話,只是癟著嘴上前將船契給拽到了袖子裡。“給了我,我可就不往外吐了。”
平國公叫他拿走,當然也就是要給他的了,這點潛臺詞,誰都不至於聽不出來,七娘子白了許鳳佳一眼,又對平國公行了一禮,便站起身來,拉著許鳳佳要退出夢華軒。
人已經走到門口,平國公又咳嗽了一聲。
七娘子回身望去,只見平國公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他問,“張氏信裡關於下藥的那件事,還有一個說法,楊氏你怎麼看?”
七娘子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一點憑據的事,就是信了能如何,不信又如何?倒不如不要去想,好好地過日子算了。”
這話,已經是說到了平國公的心坎裡。
許家雖然威風,但沒有真憑實據,要將任何一個少夫人問罪,也都要提防著媳婦孃家那邊鬧起來給自己女兒做主撐腰,到時候大家臉面上,實在就太難看了。
這件事雖然醜惡,但沒有證據,也的確就只能這樣算了。
他衝七娘子點了點頭,語含深意。“你會這樣想,爹就放心得多了。”
平國公還是第一次對七娘子這樣親和,甚至自稱為爹。
七娘子微微一笑,便和許鳳佳一道轉身出了屋子。
許鳳佳一出夢華軒就活躍起來,“說什麼家裡的事,都聽媳婦兒的話……難不成從前家裡的事不是娘在做主?一隻手指指別人,四隻手指指自己!”
七娘子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從前也不見你這樣——在父親跟前,就和個孩子似的,脾氣倔是倔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