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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聞聲攥緊拳頭，用力到青筋暴起，才笑著說出一句:
「鄒揚，裝什麼深情渣男呢？」
「我的死活，有寧鈺重要嗎？」
鄒揚徹底不說話了，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半天吐出一句:
「我不是在意那些錢，是我媽在意，如果你真的想離婚，那咱倆一起去民政局簽字吧。」
我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反正再過兩天就該去臨城了，早點處理也好。
週五下午，我帶上離婚材料去見鄒揚，和他坐車去了民政局。
路上，鄒揚焦躁的手指點著方向盤，在等紅綠燈的間隙開口:
「對不起心語，是我當年任性，犯了錯。」
「咱們離婚之後，還能常常見面嗎？」
「老實說，我不太甘心。」
鄒揚紅著眼睛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又說打算徹底和寧鈺母女劃清界限。
可我都不太在意了，彷彿那個愛我的少年早已經死在了七年前。
一切都變了，還要怎麼再重新開始呢？
路過一家開了二十多年的餛飩店，鄒揚突然停下車，想和我再吃一次大學常吃的飯館。
我沒拒絕，僅僅是因為我確實餓了。
吃飯的間隙，鄒揚很沉默，又頻繁的回訊息。
最後結賬的時候，鄒揚看向遠處，萬分不捨的來了一句:
「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民政局，我們雙方快速簽好了離婚協議，律師那邊也幫我們走流程，將財產劃分到我名下。
鄒揚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卻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嘴:
「下週你生日，我能來見你一面嗎？」
我沒說話，心想下週生日那天就不在這裡了。
出發去臨城那邊，我沒告訴身邊人，走得乾乾淨淨。
可剛檢完票，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我將手機開了飛航模式，在飛機閉目休息。
安靜的機艙內，一陣轟鳴聲響起，隨即衝破雲霄。
恍惚間，我想起了以前剛和鄒揚談戀愛那陣，十分感慨。
那天我和鄒揚回老家見病重的爺爺，他在爺爺床前紅著眼眶保證:
「爺爺，您放心，心語說最疼她的人就是你了，我一定一定一定會照顧好她。」
整個探望期間，鄒揚說了好幾遍「一定」，「肯定」的話，似乎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