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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看向柳玄冥，生怕他被阿寧的瘋話給影響。
結果，他遠比我想象的要更冷靜，更堅強。
“當年遇見你，我曾以為，你就是我此生摯愛，可是你不配！在你的眼中，我永遠比不過一個死物……
我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你是愛我的，不然，也不會留我一縷神魂，這些年，我不斷尋找你的魂魄，尋找你的屍身，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復活，無非就是想聽你親口說一句，你確實心悅於我。
為了你，我做下許多惡事，害得民不聊生，就連三界都為之動盪，我所作所為，不過就是想得知一個真相，得知你的心意。
可如今……真相和心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因為……蘇小喬讓我明白，無條件被人偏愛，被人堅定地選擇和信任，是何種滋味。”
柳玄冥眼角噙著水霧，雙瞳剪水，無比深情地與我對視。
此時此刻，他的眼底倒映著我的臉龐，這一瞬，我彷彿看到他眼眸中的陰霾消失殆盡，原本荒蕪的世界裡鮮花遍野，生機勃勃。
我從未想過，我能在柳大仙的臉上，看到如此鮮活的神色，生機勃發的神色。
周圍的黑暗不再黑暗，我們彼此的世界，在這一刻雙雙點亮。
“不，不可能，你撒謊……柳玄冥你明明愛的是我，你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你跟我相識近百年，你跟她才認識多久？她不過就是個拼湊而成的怪物！她憑什麼能奪走你的愛？”
阿寧原本囂張的氣焰，此刻都化作妒火。
她或許意想不到，當年那個情竇初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會忍痛將他從心中剔出，那原本屬於她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她看不上的螻蟻。
我深吸一口氣：“阿寧，不是每個人都會停在原地等你，也不是每段感情都會永遠存續，在你設計柳玄冥的那刻，你就徹底失去了他。是你先不要他的，憑什麼不准我後來居上，取代你的位置？”
阿寧的眼中腥紅一片，被我的話刺激得不輕，就連眼尾都出現了黑色的細紋，這是即將魔化的跡象。
我知道我們不能再刺激她了，可有些真相，我們不得不戳破。
“柳玄冥，你當真……一點也不愛……”
她哽咽地問出口，話音未落柳玄冥便打斷道：“不愛了！我柳玄冥愛你時，將你視若珍寶，一旦斷情絕愛，你便與塵埃無異。”
阿寧親耳聽到他這麼絕情的話，忍不住後退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