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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芷晴敏銳地看到了宋念念手中的戒指。
她眼中湧起很多情緒，“你們，在一起了。”
沈應邱重重點了點頭，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愉悅。
“嗯嗯，下個月15號我們就要舉行婚禮。顧小姐要不要留下來看看，畢竟你給福利院捐了這麼多錢，對我們來說也算貴人了。”
“我們是真心邀請你參加婚禮的。”
顧芷晴本來想拒絕的，可對上沈應邱誠懇的眼神，她有些不捨得拒絕。
“好。”
飯後，宋念念和沈應邱出去採買，福利院只剩下顧芷晴和蔣玄。
“昨天晚上剛表白，下個月就結婚，會不會快了點。”
“不快，愛情這東西本來就和時間沒關係，又不是談戀愛的時間越久，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不分開。”
顧芷晴聽出了蔣玄的意有所指，卻沒有出聲反駁。
“離婚協議呢，拿出來給我吧。”
“你終於想通了？！”
顧芷晴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那笑容裡，滿滿的都是酸楚。
“想不想通又能怎麼樣呢？難道要等他們領證了，讓沈應邱發現自己結過婚的事情嗎？”
“你說得對，我對他虧欠很多，確實不應該再讓他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
“他忘了我，也許我們還能做朋友。如果他什麼都想起來了，恐怕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就當......是為了我自己吧。”
顧芷晴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快要聽不見。
蔣玄對這些理由根本不在意，他只要結果。
他拿出提前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看著顧芷晴簽完字後才放下心來。
“我還有個請求。”
蔣玄以為顧芷晴又要耍花樣，眉宇間寫滿警惕。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只是想說，請你們千萬保守好這個秘密，別被他發現端倪。”
“放心吧，比起你，我們更不願他想起那些過去。”
“謝謝。”
顧芷晴望著那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眼淚再次蓄滿眼眶。
從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起，她和沈應邱之間就再無可能了。
可她不籤又能怎麼樣呢，守著那毫無用處的結婚證過一輩子嗎？
就像沈應邱說的，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明明已經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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