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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殷臨晨渾渾噩噩地往回走,心跳得很亂,眼眶一陣陣地發熱,哭又哭不出來。臨近一道宮門,他忽而聽到笑音,慌忙頓了下腳,不多時,那邊的人先走了過來。
“哎,六哥?”七皇子止住說笑看向他,他頷了頷首:“七弟。”
兩個人年齡相近,但七皇子是貴妃所出,總比他要風光不少。加之七皇子原也是個性格明朗的人,待人接物眉眼間總笑著,更襯得他這樣的人陰暗如角落裡的泥土。
皇長子遲了七皇子一步進來,定睛看見他,想了想:“六弟來見母后?”
“……沒有。”殷臨晨莫名地否認了,“隨處走走,路過罷了。”
“哦。”皇長子打量著他,“那進去坐坐?我帶了好茶來,你若……”
“不了。”六皇子口吻生硬,“我還有功課,先回去了。”
說罷他提步便走,約是走得太急,引來七皇子小聲嘀咕:“哎六哥好奇怪?”
殷臨晨不禁冷笑出喉。
是,他奇怪。他在誰眼中都是個怪人。
母后說他不夠孝順,兄弟們嫌他性子陰沉,父皇眼裡索性看不到他這個兒子。
他方才察覺到了大哥語中幾分刻意的關照,落在耳中,刺耳無比。
假惺惺的,做給誰看?
數步外,皇長子靜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聲,回過頭拍七弟額頭:“不許那麼說你六哥。”
“……就是奇怪啊。”七皇子不滿,“好好說著話怎麼說走就走了,我若這樣,我母妃早就……”
“早就揍我了”——這幾個字沒說出來,他就見大哥眸光一凜。七皇子頓時恍悟六哥的母妃沒了,悻悻地閉了口:“我不說了……”
皇長子搖搖頭:“罷了。”
他是當大哥的人,自小被父皇教導要維護兄弟和睦,他也一直在這樣盡力,卻年紀越長越發覺有些事大概註定只是一廂情願。
譬如六弟這個性子,兄弟們都不喜歡,他總不能按著他們的腦袋逼他們和六弟兄友弟恭;再譬如那位其實並未夭折的“二弟”……
根本就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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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賞將士的旨意下至戶部,京中很快熱鬧起來。本朝爵位雖非世襲罔替,傳給子孫就要降等,但新得封的幾人也仍是朝中新貴,心思活絡之人自想及時走動,結個善緣。
於是戶部每一步的操辦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各位新貴的府邸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