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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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三一年養成的生物鐘讓聞簫在六點準時醒了過來。
窗簾沒拉好,外面已經大亮,臥室陳設被覆上了一抹晨光。他下意識地要起身,很快又反應過來——昨天高考已經結束了。
沉沉壓了許久的巨石脫離,一時間竟然有些空落。
與此同時,有手臂從旁邊斜伸過來,攬著他的肩把他重新拉回床上,摟進懷裡。對方體溫灼燙,鼻息就在他的頸側,只聽耳邊有低聲在問:“要去哪兒?”
聞簫一瞬間有被燙到的錯覺,很快又放鬆下來,挨著池野,問他:“醒了?”
池野半閉著眼:“嗯,跟你一樣,習慣了,六點準時清醒。”
兩人的嗓音都帶有晨起的微啞。
池野接著問他:“以前這個時間都做什麼?”
“起床,一邊聽英語一邊刷牙,吃早飯,收好書包出門去學校。”
聞簫眼睛望著天花板,說下去,“接著就是上課,考試,刷題,每天都這麼過。”
他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後,沒人跟他聊天,他也不想跟別人說話。文字和數字構成的世界枯燥卻複雜有趣,並不會讓他感到厭倦。班主任曾經想給他安排一個同桌,他拒絕了。也有人刻意想跟他閒聊,但他很清楚,他所擁有的感情本就單薄,一個池野就已經取走大半,再不剩了。
池野:“肯定很多人喜歡你吧?”
聽出他話裡的一點悶,聞簫回答:“我沒理,都沒理。”
得到這個回答,池野笑聲溢位來:“我也沒理,統一回答,‘名花有主,有喜歡的人了’。”
就著這個親暱的姿勢,池野說起他在聞簫離開明南後,又大大小小找了不少渠道賺錢,辛苦是有用的,他媽媽的醫藥費一直沒有中斷過。還給芽芽報了一個舞蹈班,讓她每週星期天上午去上兩節課,芽芽壓腿痛得回來抱著他哭,眼淚擦乾淨,下個星期依然倔強地繼續去上課,老師說她很有天賦。
他媽媽是在除夕夜走的,那段時間她已經時常昏迷,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提前一個星期,醫生就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說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芽芽起初天天晚上都會哭,在夢裡喊媽媽,後來也慢慢恢復了……
隨著這樣一句接著一句的話,兩人在對方生活中的缺失似乎逐漸彌補、拼湊,終於勾連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人在身邊還是別的,池野隱約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身上裹著殘留的睏倦,他說話吐字也不太清晰:“每次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