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凝秋水 (第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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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瀲回憶書信裡的內容,裡面並未提到什麼帶兵逼宮之類的,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那如果是在一起喝個茶呀,鑑個畫呀,罵罵閹黨呀,叫個妞兒來唱唱小曲兒啊什麼的呢?”
“那叫文人雅集,就算拿來發揮,頂多說官員不許嫖妓,罰個俸祿什麼的。不過……閹豎向來心胸狹窄,往大了說,扣個懈惰瀆職的帽子也說不定。”
夏侯瀲鬆了口氣,那這麼看來謝秉風沒什麼事兒,不用操心。
謝驚瀾卻發問了:“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啥,我就瞎問問,萬一我以後揀了個官噹噹也得結個黨找靠山呢?”夏侯瀲瞎扯。
“嘁,死了這條心吧,你連秀才都考不上。不過你四肢發達,說不定能撈個衙役噹噹。”
夏侯瀲沒有回話,屋子忽然靜了下來,月亮移出雲霧,月光照進了屋裡。
“喂,少爺,那將來你會不會投靠閹黨?”夏侯瀲側過身,看向謝驚瀾。
謝驚瀾愣了愣,說道:“老師說‘世道多艱,心貴存善’,我自然不會當閹豎的走狗。最多,閹人亂朝的時候我外放為官,保一方安寧,閹亂平息之後我再回朝,匡扶社稷安康。”
“萬一你遇見窘境,別無選擇呢?”
“生死有命,我決定不了生死,至少能決定我要走的路。”
還想說些什麼,一撇頭,發現那邊的夏侯瀲已經沒了反應,只能聽見他綿長的呼吸聲。
竟然睡著了。
謝驚瀾翻了個身,望著夏侯瀲安詳的睡顏,月光透過窗戶紙打在他細瓷般的臉頰上,鍍上一層流光。他盯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也沉沉睡去。